“你知道的,雪之下被稱為我們總武高的高嶺之花,這可以看成是一種稱贊,也可以說是一種諷刺,你可以先想想高嶺之花是什么。”
比企谷八幡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開始侃侃而談。
“在海對面的那個國家,高海拔的雪山上有一種植物叫做雪蓮,我見過那種植物的圖片,我覺得那東西算是真正的高嶺之花了。”
“它生長在雪域高原之上,冰清高潔,尋常人難以觸及,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雪之下被稱作高嶺之花很恰當。”
“但是你可以看看它的生長環境,周圍是荒蕪的雪域高原,沒有綠色,沒有生命,只有沙石鑄成的戈壁和冰川,這就代表著它的美麗只能孤芳自賞。”
“所以它雖然高潔,但是它也很孤獨,它和普通的花朵融不到一起,不同的生長環境造就了不同的性格,雪蓮不可能和普通的花朵一起生長在總武高的花圃里,總武高花圃中的花朵也不能在高原雪域存活。”
越谷卓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露出贊賞的表情,不得不說比企谷八幡的比喻很恰當。
“那這么說來,你覺得你就是花圃中的一根狗尾巴草了?”
如果是花圃里的狗尾巴草,那自然也和天山上的雪蓮融不到一塊兒去。
比企谷八幡瞥了越谷卓一眼,鄭重的道:“越谷同學,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但還是請你尊重一下我,狗尾巴草什么的也太過分了。”
“抱歉抱歉。”
越谷卓口中雖然說著這樣的話,但臉上仍舊滿是笑意。
雖然越谷卓的道歉并不誠懇,但比企谷八幡也并不打算追究,自認為是一個社會人的他知道,當你和一個實力不對等的人說話的時候,你要謹防他下一秒會掀桌子,因為你打不過他。
不過比企谷八幡雖然放棄了,但越谷卓卻依依不饒,他繼續道:“比企谷同學,既然雪之下同學被稱作高嶺之花,那你覺得你應該稱作什么呢?就我看來,你和雪之下同學的境地差不多。”
“不不不!”
比企谷八幡連連擺手,維持著他最后的倔強。
“我不同于雪之下,我只是不屑于和他們交流罷了,在我看來他們的一切都顯得很幼稚,很不成熟,難道你不這么覺得嗎?”
“你說的倒是沒錯,但是我們現在只有十六歲,你或許是十七歲,這個年紀不正是處于這樣的階段嗎?這樣看起來或許才正常一些吧,畢竟之后的事情還有幾十年去體驗,而這個階段只有短短幾年。”
比企谷八幡似乎還想說什么,但是越谷卓卻拍了拍他的肩膀。
“醒醒吧,八幡!你還記得你上次和女生正常交談是什么時候嗎?”
“???”
“你這個都知道?”
比企谷八幡驚了,這家伙對他的了解貌似有點多啊。
越谷卓詫異的看向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道:“我只是做出簡單的推測而已,向你這種性格家伙應該沒有女生會接觸,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求求你,別說了。”
比企谷八幡捂臉,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說說吧,上一次和女生正常交談是什么皮厚?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比企谷八幡君本就無神的目光更加暗淡了,他無力的說道:“如果除了妹妹的話,應該是三年前才上國中的時候。”
“我靠!”
越谷卓第一次爆出粗口,足以顯示他內心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