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必須過兩天去”
“對”
“”
漫長的僵持后,韓致遠嘴唇微抿,率先讓步道“酒店訂了么沒訂的話,我來安排,訂在同一家。”
“你也待在淮城,卻跟我是不同酒店,外人發現會起疑的。”
楚弗唯兩眼發蒙“什么意思你也要去淮城”
韓致遠眸色漆黑,緊盯著她,應道“是。”
這不亞于晴天霹靂,兩人在海城家中無人盯梢,但淮城酒店內都是同事,一不留神就會露出馬腳。
她和他坐在桌邊,不由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楚弗唯擺手,拍板道“你不要總學我,咱們分開行動,你過兩周再去”
“究竟是誰學誰”韓致遠漠然強調,“金融峰會兩個月前就確定了,是你一拍腦門決策,非要跑到淮城,做事肆無忌憚,愛搞破門而入。”
楚弗唯若有所思“聽出來了,你很期待。”
韓致遠“”
“你這門還沒破呢,就點我好幾回了。”她挑眉,“生怕我忘了唄。”
“”
車窗外的風景緩緩流動,繁華的高樓大廈被甩在身后,取而代之是綿延青山、樸素小樓。
高鐵頭等艙內極度安靜,本來座位就不算多,現在更是只有兩人。
甘姝瑤坐在楚總身邊,現在深感局促,設計部的其他人都不在這個車廂,唯有她陪同老板出行,莫名其妙混了進來。他們原定另一趟列車,楚總卻臨時改變主意,改訂了更早的一班。
“怎么了”
甘姝瑤聞言,她連忙回神,笑道“沒想到您臨時決定換一趟車。”
楚弗唯略一停頓,若無其事地答道“我覺得這樣時間闊綽,也能在工作室多逛逛,畢竟走馬觀花,不如親自試試。”
實際上,她是不愿意跟韓致遠同時出行,要是不岔開,便是同一班,到時候更麻煩。
恒遠集團要到淮城參加金融峰會,偏偏跟楚弗唯等人此行撞上了。
甘姝瑤詫異道“您要帶我們到工作室試試么”
“對,不然你們過來干嘛”楚弗唯道,“只是商討設計,視頻會議就行。”
“賈總知道這事,恐怕不會同意”甘姝瑤面露猶豫,“他向來看重吳老師團隊,更是將對方手藝,視為商業機密。”
盡管吳含松和設計部同屬涎玉齋,但兩者的交流次數相當有限,只有賈斗途等人能對接吳大師。
甘姝瑤名義上是設計總監,也只跟吳含松有幾面之緣,根本沒機會說上話。
這是部分公司的常見套路,人脈資源只
傳給心腹,免得底下人卷走跑路。
楚弗唯頗為不屑“他不是看重吳含松手藝,他是看重自己的權力。學金銀細工的人多了,真要那么容易悟透,還怕會傳承不下去”
國內的金銀細工傳承人不光有吳含松,只是他技術卓越,獎項最多罷了。而且,他一直都有帶徒弟,長期接受非遺宣傳,也從沒藏著掖著過。
“就算你們真偷師,跑出去干什么呢”她笑道,“工作是為了賺錢,你們學會就加薪唄,我不信有其他珠寶品牌,可以開更高的工資水平,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關系戶來這兒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