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莞爾“待會兒挑個日子。”
正值此時,楚弗唯從廚房端著果盆歸來,新鮮水果濕漉漉的,早被家政人員洗好,在盆子里滿滿當當。她在路上偷吃一個,手指也粘上清水,又見韓致遠背對自己,壞心眼地摸向他脖頸,故意冰他。
韓致遠正跟長輩說話,被她寒涼的手指凍到,他下意識地打了個顫,不禁扭頭看幼稚鬼。
楚晴既好氣又好笑“讓你拿水果招待客人,這是做什么”
楚弗唯斜韓致遠一眼,理直氣壯道“他還算客人”
“家里人也不能這么干。”
楚弗唯對母親的教育充耳不聞,沒再搞惡作劇,卻對他比嘴型,無聲道“是、仆、人。”
韓致遠對她的嘚瑟見怪不怪,他沒出言反駁,面上云淡風輕,等她放下水果,拉她坐在身旁,趁機將手繞到其身后,不輕不重地捏她一把。
楚弗唯當即不滿,伸手猛戳他兩下,予以還擊。
稚氣未脫的小動作,將父母倆都逗樂了。
“感覺看他倆從小鬧到大,每天互相逗趣,那時候哪想到有今天啊。”何棟卓面露慈祥,懷念道,“帶他們去打高爾夫,眼睛都得時刻盯著,生怕唯唯欺負致遠。”
何棟卓的記憶里,兩個小孩總是打打鬧鬧,不知為何卻老一起玩兒,你追我趕地就長大了,甚至成年后結為夫妻。
楚弗唯嘀咕“我才沒那么無聊。”
“是誰給人家生魚片亂抹芥末”
她據理力爭“那是有前情的,他打球玩兒賴”
韓致遠語氣柔和,從容不迫道“爸,沒事,我樂意被欺負。”
楚弗唯見他又裝好人,在父母面前扮乖巧。她氣不打一處來,作勢掐他的脖子“你少裝模作樣”
他幼年都沒開竅,頻頻跟她作對,單純是蔫兒壞。
楚晴望向何棟卓,笑道“瞧瞧,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你再去勸架,里外不是人”
“確實。”
客廳內充斥快活的空氣。
沒過多久,一家人移步餐廳吃飯,度過美好的時光。
“正好你今天回來,記得理一理東西。”楚晴在餐桌上提醒,“上回就讓你收拾,偏偏要找借口拖,從去年都拖到今年,再不弄就徹底忘了。”
“好吧,我回屋看看。”楚弗唯應道,“換季了,可以帶些衣服走。”
飯后,楚晴和何棟卓在客廳休息,韓致遠則陪楚弗唯回屋,整理臥室和庫房里的東西。
盡管楚弗唯不在家中長住,但她的房間并無變動,依然被打理得井然有序。書柜里填滿各式各樣的書籍,庫房里更是毫無空當,都是她積累的雜物。
韓致遠疑惑道“為什么前幾次來不收拾”
衣帽間里,楚弗唯打開柜子,瀏覽自己的衣物,頭也不回道“拜托,當時是合約婚姻,狡
兔三窟,怎么敢把財產搬過去。”
韓致遠挑眉,意有所指道“合約婚姻,我也把東西搬出來了。”
“我跟你還是不一樣。”她視線飄忽,“那時候情況不明,要是一不小心喪偶,搬來搬去該多麻煩。”
韓致遠被她氣笑,索性將她抱起來“這回給你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