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之下,語氣也如失去理智一般的冷傲決絕
“付佳希,你是我老婆,你的所有都屬于我,我的人,別人一個邊都別想沾。”
付佳希當即辯吼,“我才不是你的”不是附屬品,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岳靳成胸腔擠壓得快要炸開,眼角都氣紅了,“你怎么不是我的”
付佳希帶著變調又尖銳的反抗,“我又不是離開你活不下去,沒你之前,我一樣活得好好的。”
“所以,你想過離開我”
“誰也不是誰的唯一”
岳靳成倏地閉聲,定定地看她數秒,然后轉身走了。
本以為是退讓與遷就,好讓氣頭上的彼此先冷靜。
付佳希深呼吸,壓下激憤情緒。
岳靳成看似張弛有度,有分寸,可她了解,他真豁出去的時候,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付佳希放不下心,再去找他。
可手在門把上擰了又擰,擰不動,竟然上了鎖。
這個瘋子。
那一瞬,這些年的委屈無限放大,通通爆發。
錯的又不是她,憑什么錯都歸于她
他這樣做,無非是逼她服軟和低頭。
付佳希覺得沒意思透了,后來,她不吵不鬧了,在上鎖的房間枯坐一下午,管家送來的水、小食,她都沒有吃。那一天的岳宅,像幽深陰暗的牢籠。
岳靳成再次露面,是黃昏傍晚。
付佳希一直記得,那一日的夕陽顏色很特別。暗調的橘黃,招搖地霸占了她身后的白墻。濃烈、刺目,像燒著的火,又像壞掉的雞蛋。
岳靳成浸潤在飽和度極高的光線里,眸色盡顯疲憊。
付佳希仰頭看著他,冷靜輕聲,“跟著你的日子,我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佳希姐,你這幾天休息不好”于小米遞上兩支黑咖啡,“來,提提神。”
“謝謝啊。”付佳希說“有點小感冒。”
“劉組要求比較嚴,加班熬夜寫報告是常事,其實他人挺好的,你如果吃不消,就跟他請會假。”
“
還行,吃得消。”付佳希說,“我挺喜歡劉組的工作態度。”她又問,“對了,明天開四季度經營會議,劉組要匯報的吧那我需要為他做什么準備嗎,比如t”
于小米欲言又止,“行政部會準備的,我們做好記錄聽聽就行。”
付佳希點點頭,只當是正常流程。
這兩日,她的感冒又加重了,鼻塞,頭重,怕傳染給岳嘉一,在家都戴著口罩。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碰到過岳靳成一次。
電梯門劃開的時候,所有人自發安靜。
岳靳成主動打招呼,“各位好。”
然后氣氛才開始松動。
付佳希和他之間隔著兩個人,互相看不見似的。焦睿時不時地沖她眨眼示意,旁邊一同事關切問,“焦秘書,您眼睛不舒服”
焦睿“”
付佳希別開臉,岳靳成轉過頭。
像出離肉體的兩個靈魂,遙遙相望,卻又不愿邁近。
經營季度會重要,高層悉數列席。
付佳希坐最后一排,但劉勻也坐這里,她頗為不解。
市場分析與匯報,難道不由他發言嗎
會議由金明主持,總結業績與不足,分職責匯報,通報集團重大項目進程,最后交由主管高層領導,也就是岳云宗做下一步工作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