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若有似無地掃他一眼,“要吵架嗎好了,算你贏。我認輸。”
岳靳成說,“勝之不武,我不要。”
付佳希說,“總裁這么好面子,真難伺候。”
岳靳成一記眼神,剛剛誰在伺候誰,二秒記憶都夸不出口。
“你對老板這種態度,不怕扣工資”
“我迎難而上,把部長和主管高層都得罪了個遍,力薦劉組長發言,還不夠將功贖罪么”付佳希聲音有點啞,“你這老板未免過于昏庸苛刻。”
她感冒嚴重,淡色裙裝襯得人像一株沾夜露的花兒,莖葉犯蔫兒,唯有眉眼鮮活。
岳靳成挨著她身邊蹲下,將她的高跟鞋擺好在一旁,“膽子這么大,不怕以后領導給你使絆子”
付佳希借力打力,懶洋洋地說,“他們是小領導,你是大領導,大領導幫不幫正義員工吶”
岳靳成笑了下,點頭,“不管什么境地,我保你。”
“我能自保。”付佳希別開臉,不是很喜歡聽這話。
岳靳成很坦然,“你可以把我,當成你自保的手段之一。”
付佳希愣了下,重新看向他,“岳總,何時變得甘于被人利用了。”
他說,“不是任何人都能用我。”
付佳希反應過來,自嘲一笑,“當嘉一
的媽媽,面子還挺大。”
刻意撇開關系,讓溫軟的當下又打了個不怎么暢心的結。
岳靳成臉色沉降一秒,然后就事論事,“金明圓滑狡黠,是岳云宗的親信。老劉向來不受重用,大小會議都被他倆有意忽略。你今天替他出頭,日后少不得被金明為難打壓。”
付佳希早已看出,也深知自身處境,不過,她并不在意,“我只是柏豐最底層的員工,建言獻策,盡職盡責。金部長作為有口皆碑的中層干部,若跟一個,還在實習期的員工上綱上線,壞聲名,失人心的,一定是他。”
岳靳成道,“明面上,他當然能把戲做漂亮。”
付佳希說,“暗地里,我也有法子應付。”
篤定、自若,還有幾分云淡風輕的灑脫。付佳希帶著病,精氣神雖不佳,但正是這種慵懶隨性,反倒增添信服度。
除了迷人,還有賞識,岳靳成彎了彎唇角,“何必煞費苦心,老板站在你面前,都不會巴結。”
付佳希輕嗤,“主動獻身的,誰稀罕。”
岳靳成說“我讓兒子來評理。”
“奸商。”
“是慈父。”
兩人你來我往,招式綿綿。
付佳希身體側了側,換了個更舒服的角度。
她不說話了,眼皮輕闔。
“累了”岳靳成目光漸柔,雙手重新落下,在她的頸間輕揉慢按。
付佳希本能一縮。
感受到她的僵硬,岳靳成說,“別動,我輕點。”
付佳希卸下抵抗,眼皮沉耷。
岳靳成忽地低聲,“那天晚上,是我說話不對,語氣不好,佳希,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她依然閉著眼,安靜許久,才紅唇翕啟,“你再用力點,這樣更舒服。”
左顧而言他,但這一瞬,心底已亮起一座座柔和燈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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