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后,付佳希很少很少帶他回新茶。就算來了,也不在舅舅家坐太久。
“袁宥現在在干什么”
“打流,無業游民。”
“他不出去工作”
“送外賣幾天就不干了,嫌累。”
房間里一只老式柜子,中間一層放了很多雜物,以及幾本稀稀拉拉的書。
岳靳成抽出一本,不是什么正經書,路邊攤買的違禁黃雜志。
隨便翻開,入眼就是四人同乘,尺度之大,看得岳靳成直皺眉。
“這種書,就放在顯眼處,他父母不說”
付佳希見怪不怪,“他從小就這德性,十一一歲的時候,叫一幫初中生到家里看簧片,dvd影碟機都被他卡壞了,他就誣陷給我,說是我放碟片弄壞的。舅媽沒打我,但說我晦氣,來討債的。”
岳靳成皺眉更深,忽然想到什么,“他搞鬼的時候,你在家里”
“在,我躲在舅媽房間,他們把聲音調得很大,我拿紙團塞緊耳朵。后來他還敲門,要給我吃零食。我沒開。然后那群狐朋狗友在笑,讓你姐出來啊,換個招。”
岳靳成臉繃緊,捏著黃書的手指也鐵青。
淫蟲上腦的一群小雜碎。
“我不出去,他們過了會竟開始踹門,很大力氣的那種,所以我現在,聽到嘭聲,或者是金屬摩擦的聲音,我都習慣性地緊張,呼吸急促。”付佳希說起少女時的經歷,很平靜,像一灘沒有活力的水。
岳靳成走過去,輕輕抱住她。
付佳希沒抗拒,下巴蹭著他的大衣領口,有浮塵碎裂干燥的味道。
不說話,是心疼無法言語。
甚至連擁抱都不敢施力,怕讓她有不好的聯想。
“岳總,這似乎不是你的風格啊。”付佳希愉悅輕嘆。
“嗯我什么風格”岳靳成低頭,蹭蹭她的發絲。
“坐懷不亂,正人君子。”
既然都這么挑釁了,不做點什么說不過去。
岳靳成頭更低,臉更近,柔軟的唇慢慢索吻。
付佳希卻偏開頭,順手將人推開,語氣無辜,“你嚇到我了。”
岳靳成配合表演,“好。”
然后一臉苦大仇深,邁步離
開。
“你就這么走了”付佳希善意提醒他手中,還捏著那本四人同乘搖搖樂的雜志。
岳靳成把書扔去地上,晦氣。又沉悶地往床上一坐,長腿岔開,姿勢霸道風流。
這不像是演的了。
“真生氣了啊”
岳靳成不理她,別過臉,看都不看。
“不是,我開玩笑的。”付佳希走近他身邊,“再說了,你未經我同意,先抱得我。”
話還沒落音,岳靳成忽地伸腿,勾住她,往自己身上帶。
付佳希站不穩,結實地落入他身體。
他腿勁大,夾得緊,眸色似暗燃的火焰,一聲不吭地望著她。
像誰都不愿先低頭的較勁。
他以身形體力占絕對優勢,付佳希掙脫不得,執拗勁兒上頭,被他的眼神淬了火,急燃之下,理智退位。
付佳希不再掙扎,而是順力,坐在岳靳成的大腿上。
她雙手摟緊他脖頸,對視之間,時間的屏障似被破散,只剩清醒的沉迷,與本心的欲念。
付佳希低頭,岳靳成仰起臉。
吻從一開始,就洶涌無言。
舌是進攻的利器,直攪蠻纏,以柔克剛,交鋒如啞劇,戰況卻情難自已。
客廳里。
袁定國熱情給俞彥卿剝水果。
俞彥卿禮貌笑納,認真品嘗。
他覺得這個橙子還不錯,剝開皮,空氣里都是清新回甘的橘果香。橙子味很甜,水分足,他藏起一個在手心,想著,待會留給付佳希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