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爸爸要重新追媽媽。”
付佳希臉色微紅,“你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我不僅敢說。”岳靳成睨她一眼,一語雙關,“我還敢做。”
一本正經地騷,和剛追人時一模一樣。
付佳希有點恍然,仿佛又看到了時光倒流。
“在想什么”岳靳成覺得她今天狀態有點不對。
付佳希笑著搖了搖頭,“沒事,就覺得,這樣挺好的。”
岳靳成斂了神色,探究,琢磨,還有一點失望。
她的意思,不用再進一步,不要去想以后,當下得過且過嗎
把話掰開了看,是不是,不想讓自己走進她的未來里。
這一晚,岳靳成還是沒有留宿。
付佳希睡得昏昏沉沉極不踏實,一閉眼,一會兒是岳靳成,一會兒是俞彥卿。胸口像壓了塊石頭,悶得她喘不上氣。
太將亮,才睡了兩小時。
連嘉一都說,“媽媽,你的黑眼圈有辣么大。”
付佳希趕緊多壓了兩層粉。
送完嘉一到興趣班,付佳希開車回公司上班。
路上,接到了袁定國的電話。
“舅舅”
“佳希,佳希。”袁定國慌促急亂的聲音,像摔碎的罐子。
“您慢點說。”付佳希沒聽明白,但幾個關鍵詞匯抓入耳,很嚴重的樣子。
她靠邊停車。
許芳嫌丈夫拖沓,搶過電話匆忙道,“袁宥被人打了,肋骨斷了兩根,醫生說還有腦震蕩,佳希,你能不能回來一趟。”
電話里說得嚴重,進了搶救室,病危通知單都簽了兩次。
付佳希向劉勻請了假,調頭就往高速口開。
三個多小時后到新茶,袁宥已經被轉去上級醫院。許芳一見到她,便抱著她大哭。袁定國臉青,印堂泛黑,心肺不好,被急成這樣的。
醫生來催款。
許芳巴巴望著付佳希。
付佳希的流動現金不是太多,大部分在證券基金里,出金來不及,要明天才到賬。于是,她先繳了一萬,然后給白朵發了信息。
白朵二話不說轉來錢,夠義氣,少了就開口。
不管怎樣,命還是要救的。
好在沒有致命傷,人年輕,扛得住。
付佳希問袁定國,“舅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定國欲言又止,神色躲閃。
許芳說“嗐,就是些誤會,袁宥年輕氣盛,三兩句不合就跟人干起架來。對方蠻橫不講理,本來袁宥還打贏了,結果,結果他就叫來一幫人,把袁宥圍起來揍。”
許芳擦了
擦眼淚,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你們報警了沒有”付佳希皺眉,“肇事者都不來的嗎”
袁定國咳得厲害,許芳趕忙摸丈夫的背順氣。
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付佳希撥號碼,“我現在報警。”
“別,別別。”許芳慌亂制止。
付佳希微瞇眼縫,“說不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