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一說“媽媽我以后給你買大別墅,咱們不住臭爸爸的。”
付佳希想笑,“怎么就叛變了昨天不還是你的好爸爸嗎”
“因為爸爸惹你不開心了,所以他今天就是臭的。”岳嘉一心思敏銳,共情能力也很強,“媽媽,你會和爸爸在一起嗎”
付佳希說“爸爸和媽媽,在這個稱呼上,就一直是在一起的。”
她怕兒子沒有安全感,委婉地安撫,定心。
“不行。如果爸爸讓你不快樂,那媽媽就不要和這個爸爸在一起,給我找個新爸爸也是可以的。”岳嘉一比她想象中更“成熟”。
付佳希樂的,“寶貝,你也太容易叛變了吧。”
“爸爸有很多錢,有很多人敬他,怕他,愛他,他不會太慘的。”岳嘉一說,“但是媽媽不一樣,媽媽是小公主,不能太辛苦,要有很好的叔叔對你好,我才放心。”
“真的啊。”付佳希笑語輕悅,別過臉,實則是在忍眼里的淚。
岳嘉一今晚乖極了,安安靜靜陪著她,連睡覺的時候,小手都緊緊拽住她手指。
看著孩子沉睡的臉龐,長卷的睫毛,均勻的呼吸,那種血脈相連的悸動,在安靜的夜里,治愈了一切磋磨與塵垢。
收拾了會屋子,手機在桌面震了震。
是鄰居發來條短信
“你好,我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家門口坐了個人,小姐姐,你注意安全哈,有事給我打電話。”
付佳希一怔,有點緊張。
從貓眼往外看了眼,是岳靳成。
付佳希連忙打開門。
他沒準備好,連人帶花摔了進來。
熱烈的玫瑰,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花瓣似有些許枯卷,張揚的姿態,在安靜的夜里,也顯得可憐兮兮。
付佳希蹙眉,伸手去扶岳靳成,“摔疼了沒你怎么不進來,又不是不知道密碼。”
岳靳成說“不敢。”
他這一天奔波,眉眼間疲態盡顯。
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日那一套,羊絨衫都沒換。
付佳希瞥了眼玫瑰,“連夜去你的玫瑰莊園里摘的”
岳靳成說,“上次摘完了,花還沒開好。這是花店里訂的。”
付佳希漫不經心道,“難怪,花都蔫了。”
“是我沒有呵護好,都是我的錯。”岳靳成低聲道歉,“是我做錯了。”
一語雙關,小心翼翼。
付佳希喉間酸澀,別開臉,淚腺又控制不住,或許不是這一樁事,而是壓了很多年的委屈在重新翻案。
岳靳成一把將她抱住,掌心撫摸她的背,“我以為對你好,就是幫你解決困難。是我忽略了,你要的,或許不是對錯,而是無論對錯,我都永遠站在你這邊,無條件。”
昨日在新茶,兩人拉扯爭執時,她含淚沒說出口的話,岳靳成替她說了出來。
一瞬間,付佳希眼淚止不住,在他懷里嗚咽發泄。
很久很久以前,如果他的信任與愛意,再多一點,再堅決一點,再滂沱熱烈一些
付佳希像受了極大委屈的孩子,終于沉冤昭雪。
“以后是不是我說任何,你都照做”她哭著問。
“是。”
“我讓你往東,你絕不往西。”她就是要無理取鬧,確定自己的存在。
“是。”
“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聽。”
“是。”岳靳成抱她很緊,耐心哄,低聲應,“白天聽你的,晚上更聽你的。”
咬春餅向你推薦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