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睨她一眼,“誰敢。”
“岳云宗想瞞,那一定瞞得住。萬鈺這次是怎么知道的”
“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岳靳成淡聲,“她也有必要體驗一下,戳中痛處的感覺,以后便能以己度人,管好自己的嘴。”
付佳希明白。
岳靳成記著她和兒子受的委屈,總要討回來。
“以后,你和兒子不吃苦了。”他看著她,將手又握緊了些。
付佳希想回滿苑陪周小筠,明早直接去上班。
岳靳成還有公事要處理,將她送到后便驅車離開。
夜幕已深,溫度降,江邊的風一吹,著短袖的雙臂倒有些微涼。
俞彥卿的s450停在路邊,岳靳成將車停他旁邊。
同一系列,同款品牌顏色,喜好眼光那么相似。
“多謝你這一次的仗義相助。”岳靳成大大方方地當面道謝。
俞彥卿“約我出來,就為說這一句”
岳靳成“話要說,飯要請,酒也奉陪。”
俞彥卿問得直接,“帶不帶付佳希”
岳靳成從容回答,“她是家屬,自然要一起謝你。”
俞彥卿淡淡收回視線,跳投遠方江面,斑駁漣漪,慢倍速地輕漾。
“我和柏豐簽了服務協議,本職工作,不必謝。”俞彥卿說,“串通海
外資本干擾市場,你這副總有點膽量。倘若你沒有堅持住,答應平倉止損,贏的就是他。”
岳靳成知道他要問什么,“我全權負責,不會讓她受委屈。”
俞彥卿輕笑,“你覺得她怕委屈她決定幫你那一刻,就無畏任何后果。”
岳靳成微怔,雖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認。
俞彥卿很了解付佳希。
“謝意我接收,吃飯的好意就不必。”俞彥卿起身,拍了拍沾灰的薄衫衣擺,“我的貓還在車里,就不陪你久坐了。”
岳靳成頷首,“好。”
夜色清冷,江面輪渡鳴笛,沉厚如撞鐘,霓虹裝點,也不過徒添寂寥罷了。
俞彥卿身姿挺拔,背影融入夜色里。
這么多年,天南地北,在等他的也只有一只貓。
她決定幫你那一刻,就無畏任何后果。
回想剛才說的話。
俞彥卿駐足半步,自顧自地一笑。
誰又不是呢。
幾日后,發改委,監管總局,證監會聯合召開會議,表示將加大監管力度,杜絕過度投機,操縱市場行為。
付佳希不知道這次會議的背后,是不是和柏豐有關,亦或是,岳靳成奔波疏通了多少關系,將結果按在一個最低影響范圍里。
一周后,岳云宗正式調去華南片區任負責人,h省離津市,航班直達四小時。他是一個人走的,萬鈺留在津市,據說后來她又鬧過兩次,非要見那位私生女。岳云宗煩透了,讓律師起草離婚協議。萬鈺瞬間認慫,安安靜靜不再鬧騰。
岳云宗其實沒想離婚。對他這種人來說,結一次婚也是麻煩事。
這段時間,俞彥卿盯盤很細致。
從開盤到凌晨兩點半,他都沒有離開過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