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還有幾個姓俞的追求你”
付佳希點了下頭,“不僅有姓俞的,百家姓里我能選出好多個,比如”
她適可而止,偏頭,若有似無地看著他。
岳靳成咽了咽喉嚨,像被羽毛撓了癢。
“嘉一媽媽,原來你竟有這嗜好。”他略微提聲。
“嘉一爸爸,原來你也有這種嗜好。”她風輕云淡地回擊,“既覺得我新交了男朋友,還熱衷于在車里冒犯。”
岳靳成“”
很好,多久不見,牙尖嘴利上了幾個臺階。
俞彥卿真不是東西,都教了她什么破銅爛鐵。
他心情明顯低落,之后沉默寡言。
付佳希只有在他不注意的時候,眼底才流露出濃烈情緒。
臨近約定接人的時間,劉叔打來電話,說是明天有誦經祈福的法事,周小筠和岳嘉一想留宿一晚。
空出來的時間,夜色漫漫,何其長。
付佳希把街邊小吃吃了個遍,沒給晚飯留余地。
岳靳成想,她是不想和自己共進用餐,真可笑,曾經最親密的愛人,連一張桌子都不愿再坐。
兩人各懷心事,游蕩到晚七點,天太冷,這才目標一致地往回走。
燈影綽綽,紅燈籠應景,冬雪積厚,夜不似夜,像將亮的晨曦。
付佳希亦步亦趨,走得隨心所欲。
岳靳成不由緊張,每每在她步伐踉蹌不穩時,下意識地伸手相護。
“哎。”她忽然駐足。
岳靳成迅速收回雙手,佯裝若無其事垂落腿側。
付佳希說“我買的那對泥娃娃忘記拿。”
就是那一對兒,她嫌重,不想拎著。老板說,先隔這里,等她逛完了再來拿。
她忘記了,幸虧走得不算遠,轉頭回去不過二五分鐘。
付佳希剛要轉身。
側
臉挨了燙,被滾熱的力氣阻攔動作。
是岳靳成,伸出的手。
他不讓她轉身走來時的路。
“別回頭。”岳靳成沉聲似霧,“新年了,你就一直往前走。”
付佳希安靜聽話。
在他回來之前,始終維持這個姿勢。
又逢雪落,這新年,白雪皚皚,覆蓋萬物,凍結塵垢,好讓來年春風化雨。
“好了,拿回來了。”岳靳成很快折返,氣息微喘,怕她久等挨了凍。
“走吧。”他說。
付佳希卻如鉚釘一顆,定在原地不肯邁步。
“怎么”岳靳成疑慮。
付佳希輕聲,“我沒有回頭,我也沒有往前走。”
聽著像是對他剛才的話的回應收尾。
岳靳成嗯了聲,“乖。”
付佳希仰著臉,目光落于他眸間,“因為我一直在等你。”
岳靳成怔然。
腦子高速飛轉,若要理解成,上一句話的延伸,也勉強能夠。
正當他斟酌思考之時,付佳希扎進了他懷抱。
后來的發生,不講道理,無法克制。
或者,某種程度上,彼此都已迫不及待。
滿苑已算遠離市中心,在回程途中,岳靳成輕車熟路,開入一條杳無人煙的小道。四周樹木作掩,鮮有人煙,尤其這春節夜晚。
兩人在車里就進行了一次。
分不清誰主動,亦或是,不分上下。
付佳希的腿最后不是腿,是面條,垂垂落于男人強勁的手臂上,又如蕩秋千,隨著他低頭的頻率而搖曳。
“岳靳成。”她揪緊他的發,迫使他從糖水里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