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美國處理完工作,又被拎去了倫敦交易所參加一個培訓,培訓結束后,又輾轉去了一趟南美,在智利考察的銅礦資源,巴西一家公司的鐵礦石想做基差獲利,談判的這幾日,付佳希還抽空去了柏林看了一場歐洲杯賽事。
回程時,付佳希覺得夕陽甚美,于是買了杯咖啡,在教堂前欣賞了一場落日。
恣意,自由,自洽,自足。
是她想要的生活。
這邊。
岳靳成等得實在沒了耐心,說好的一周差旅,延后成十天、半月,現在倒好,都快一個月了,還沒聽個響。
跟她電話視頻都要挑時間,連焦睿都感慨,自從佳希姐去國外出差,老板加班到凌晨的頻率陡升。
付佳希給岳靳成發了個定位,竟是又去了倫敦。
岳靳成怕的很“又去培訓”
付佳希“嘿嘿。”
岳靳成無力,“所以這次又要培多久”
“十五天。”
“”
岳靳成一刻也等不了,訂了最快出發的航班,經濟艙也無所謂,行李都懶得收拾,換了卡,帶了只手機,一疊外幣,就這么出發了。
13個小時的飛行,v航的經濟艙簡直令人發指,客座間隙窄小,對他這種身高腿長的極度不友好。
岳靳成坐得很痛苦,但想到要見她了,便也能苦中作樂了。
終于抵達heathroairort,倫敦今日陰雨低溫,妖風陣陣,岳靳成差點被吹成冰雕。
他給付佳希打電話,醞釀想象她的驚喜反應。
幾聲等待,接通。
“猜猜我在哪”
“猜猜我在哪里”
兩人竟異口同聲,說了一樣的話。
岳靳成皺眉,心生不好的預感。
“我在倫敦。”
“我在柏豐樓下。”
像炸裂的太陽,火星子亂濺,直接把倫敦的大風給壓蓋住。
岳靳成無語。
付佳希也快哭了。
“這,這這這,我是想給你個驚喜的。”
岳靳成接受了事實,想來又覺得好笑,他嗯了聲,“巧,我也是。”
迫不及待見面的兩人,舟車勞頓,煞費苦心,最后鬧了個甜蜜浪漫的烏龍。
付佳希輕聲帶笑,“你快回來。”
岳靳成故作正經,“晚幾日吧,來都來了,正好這邊有個項目要盯盯。”
付佳希俏皮道,“那我再飛過來”
岳靳成驚呼“別錯過一次就夠了”
付佳希哈哈大笑。
遲了兩天的見面,被風月疾雨所填補。
散落的西褲,半裙,襪子從門口延至臥室。
床上除了他倆,一切都是多余,床單被子被委屈得趕至地毯上。但也不是全無用處,兩人翻滾落地時,也能當成松軟的場地,以供縱情發揮。
極限到時,付佳希仰頭,脖頸修長。
心想,這么多年過去,岳靳成還是那么會舔。
天將亮,室內薄薄一層光亮,似霧如黛,又像半透明的綢緞。
付佳希起身,不著一物,看到窗外,春雪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