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靳成真是把此生唯一熱衷姿勢實踐得淋漓盡致,付佳希覺得自己是一條小溪,源源不斷地贈予水源。
他寬大溫厚的掌心,挪至她的膝蓋,稍稍向外用力,低沉的聲音似暗夜的蠱惑,“再分開點兒,你會更快樂。”
隨著他的節奏,心跳仿佛被狠狠拿捏。
付佳希慶幸,幸好明日周末,可以稍稍休養體力。
“誒。”她問“你為什么總執著于這個”
岳靳成聲音還是啞的,“不是你說的說我太你不喜歡。”
太什么
付佳希回想許久,“啊,大”
雄性激素的本能刺激,岳靳成無論何時聽到,都依舊澎湃。
“不是,你可能搞錯了。”付佳希無法直面這一個美麗的誤會,她艱難解釋,“其實我當時的意思,不是那個大,而是你年齡有點大。”
為了這件事,岳靳成大概自閉了一星期有余。
付佳希恰好要出差去上海幾日,也算給了他療傷的獨處空間。未來數年、數十年的時光里,只要一想起這件事,都能讓她笑很久。
如此一想,岳靳成倒也釋懷了。
能讓付佳希快樂,也算功德一樁。
幾日后,付佳希從上海出差回津城,剛下飛機,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佳希姐,好久不見。”
確實許久不見,竟是萬鈺。
咖啡店。
萬鈺環顧一周,感慨道“我和你上一次見面,也是在這家店。”
付佳希問,“你的店,開起來了嗎”
萬鈺驚喜,“你還記得”
“嗯,你說,你想開家喪葬用品的店。”
萬鈺點點頭,神色難掩驕傲,“開業快一年了,生意還不錯。”
付佳希頷首,“恭喜。”
萬鈺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雖然不比從前,但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親手掙的,花得有底氣,腰桿挺得直。”
付佳希抿了口咖啡,語氣平靜道,“自己的選擇,好與壞,都是自己受。人前輕松,必定人后受罪。受的哪種罪,辛酸苦辣,只有你自己明白。”
萬鈺嘆了口氣,在這一聲嘆氣里,大概又回憶起過去。
幾秒而已,她重綻笑容,“想通了,既想過好日子,都得先吃苦。既然無論怎么選擇,都要吃,還不如選一種,能讓自己有尊嚴,體面的苦。”
付佳希沒有太明顯的情緒共鳴,只端起咖啡杯,隔空做了個無聲的,干杯的動作。
萬鈺笑了笑,看向她,“我以前是真蠢,為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哎。現在想想真是何必呢。女人干嗎總為難女人,要找麻
煩,也得找他們男人的。
付佳希嗤聲,“所以我是冤大頭,你是靠踩著我才明白這道理。”
萬鈺連聲道歉,“我也不能做彌補了。我那小店賣的東西,也不適合送禮。”
付佳希嫌惡道,“你趕緊閉嘴。”
萬鈺笑出了聲。
付佳希暗自感慨,很奇妙,時間是一把有著無限可能的鑰匙,既能將一些希望徹底鎖死,比如她與岳少恒。也能將一些看似封堵的死路,重新開啟一條通道。比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