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令季無奈的回答,“維克注意到那兩名士兵朝你們走過去,我就出去吸引人了。”本來維克要去,但是被他否決。
令季覺得維克遇見士兵后被發現的可能性比較大。
符箓能改變的是發色和瞳色,以及長出動物的尾巴耳朵,但是基本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
因此維克這副外國人面容,哪怕被面罩遮住一半,剩下露在外面的部分只要仔細看,也能發現他不是稻妻本地人。
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想必外國人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只能我來了。”令季一錘定音。
派蒙聽到令季的話,長舒一口氣,“還好那兩個士兵沒有追上去,不然他們就會發現你不是狐貍姐姐。”一墻之隔外的士兵說了什么,她全都聽見了。
再次聽到狐貍姐姐,令季沉默了。
而那蓬松的尾巴也感受到他的內心,尖端不好意思的擺動了幾下。
派蒙看見這一幕,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然而令季面上沒有顯露出不好意思,反倒是又笑了笑,隨后轉移了話題,“你們拿到天領奉行背叛的證據了嗎”
這一次空搶在派蒙前面回了句拿到了。
“因為不知道你們要的公文是什么樣,所以我把看起來可疑的東西都拿過來了。”早柚雙眼朦朧的說完,便從不知道哪里取出來一堆文件。
因為文件太多,空和令季分別拿過來一部分審閱,篩選出來其中有用的。
“看起來天領奉行隱瞞的事情不少啊。”令季只看了一份文件就做出評價。
空看過去,然后只聽令季緩緩的念出,“鎖國令是為保護稻妻的永恒,防止干擾永恒的要素,比如外力的侵入,幫助海祇島擾亂永恒的叛徒。”
讀完這一段,令季認真的說,“天領奉行很清楚神明真正在意什么。”稻妻是信奉永恒的國度,以永恒為借口,更能博得神明的青睞。
然而誰又能想到,所謂的神明是按照程序進行活動的人偶。
也正因是遵循程序的人偶,對永恒的理解非常的狹隘。
只要打上為了永恒的標簽,所有的苦痛都不值得一提。
令季想起在八醞島上的見聞,止不住的發出長長的嘆息,如果永恒就是忽略所有人的感情與感受,僅維持一個存在的外殼,那么存在本身又有什么意義。
或許按照維克說的,雷神不想再失去,她失去的太多了。
但一廂情愿的停留帶來的只會是更多的痛苦不是嗎
令季到這時多少理解為什么八重神子執著于想要見到真正的雷神。
或許唯有那樣,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守護的永恒,是令他人以及自己都痛苦的存在吧。
閉
了閉眼睛,令季壓下內洶涌的感情,盡量平靜的對沉默的空和派蒙說道,“從規格上來說,這一批文件應該是呈報給神明的,你們可以先把這種樣式的文書交給八重宮司。”
“好,我們會的。”派蒙接下令季的話。
空和維克也點點頭,一副我們一定會辦到。
這個反應讓令季奇怪,于是他想了想問,“你們怎么了還有什么事沒有做嗎”
“沒有了,文件已經拿到,我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挪開眼,派蒙望向令季的尾巴。
令季循著派蒙朝由符箓變出的尾巴看過去。
下一秒他理解派蒙的意思了。
只見那條尾巴垂在地上,正頗為難過的掃著地面,似乎是想到什么傷心事。
一瞬間,令季好像明白了為什么八重神子有狐貍耳朵卻沒有讓尾巴顯形。
不受控制的尾巴太容易暴露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