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反抗軍為使用邪眼愿付出健康和生命。
但這真的值得嗎
令季的腦海中在浮現出這句話時,答案也隨之而出。
“你,沒有朋友吧”
“什么”博士的切片停止對留影機的研究,用吃驚的表情看向令季。
“你如果有朋友,你就應該知道,人面對朋友過的不錯,是不會嫉妒的,反而會祝福對方。”令季用一種哄孩子般的口吻對博士的切片解釋。
這么說他還感覺不太夠,便多加了一句,“再說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我就算是擁有維克那樣的力量,我做不到他那樣的極致。”
就算是有神之眼,有系統,令季也不會和坐牢一樣天天泡在圣遺物的副本里。
更不會為了抽武器,把魔物打出心理陰影。
對于他來說,可能湊出來一套能用的圣遺物就夠了,何必追求面板上的強度。
而給他火系的神之眼,他可以用來燒火,給他水系,他用來洗衣服,給他冰系,他可以冰食物冰飲料總之不一定要去戰斗。
令季暢想著,并把他所想的對博士的切片一一講出。
而他每說出一句,博士的切片就眉頭一皺,仿佛自身精神上被污染
。
終于在令季講完最后的設想,博士的切片不得不承認,能和維克聊得來的人,絕對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要把人生想的那么狹隘。”令季做出總結。
“為什么不是你們的認知與眾不同。”博士的切片反駁。
令季覺得博士的切片在嘴硬,在他要說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鳥喙,他笑了兩聲,隨即覺得沒有必要說。
歪了歪頭,變成小鳥形態的博士切片不知令季會笑。
可不等他問出來,門突然被敲響。
令季沒有再理會博士的切片,起身去開門。
“提納里”看到站在門口的人,令季很是驚訝。
“是我,我想問問你們的情況,不知他有沒有變回來。”提納里講出他前來的原因。
一聽是問維克的情況,令季立即把提納里迎進來。
也就在提納里進來之后,他環視房間,露出不解的表情,“維克不在這里嗎我在門口明明聽見你正與人聊天。”
說話間,他的目光轉向餐桌。
茶杯與茶壺之間放著那臺能將人變成動物的留影機。
在留影機上站著一只薄荷色的鳥。
這種顏色的鳥很少見。
身為生論派優秀畢業生的提納里在看到那只鳥的下一秒便產生這個想法。
令季眼看提納里仿佛要通過現象看本質,認出鳥的背后是愚人眾的第二席執行官,趕緊走向留影機,邊走還邊說,“我剛才正在和他說話。”
“維克今早帶回來的鳥,說是能夠交流,我就試了試。”
令季說著忽然生出報復博士切片幾分鐘前挑撥離間的念頭。
這時博士的切片也感受到危機。
可是為不暴露,他只能站在留影機上聽令季說,“來,醫生,對提納里先生說,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