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神明的罐裝知識,賽諾再度陷入沉默。
幾秒后,他收斂周身的氣息,緩聲講解,“我并非是執行見不得人的任務,而是自我放逐。”
“自我放逐你是辭職了嗎”迪希雅下意識的問。
賽諾搖搖頭,“不算是,我離開前未告知任何人。”
“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派蒙更加不明白,不是正常的辭職,但又不上班,她不明白賽諾真實的意圖。
“我查到教令院內部記載實驗的檔案中留有空白,很多數據與當前的實驗進度對不上。”講出自己為何這樣做,賽諾的語氣中透露著被壓制住的情緒。
“身為大風紀官,我有責任提出核對,然而在遞交審核要求前,我發覺我找不到證據。”
一聽到證據,派蒙和空看了一眼,結合他們不久前在須彌城里的遭遇,大致明白賽諾自我放逐的原因。
可是迪希雅對此一無所知,她下意識的問,“你可是大風紀官,怎么還有你找不到的證據”關于賽諾的威名,即便是她都知曉。
偏偏現實與設想相反,賽諾告知迪希雅,“我在私下進行了調查,發現不論是相關的線索還是物證,都精妙地避過了我。”
“你被提防了。”迪希雅聽明白了。
點點頭,賽諾繼續說,“對,我也知道我被針對了,但還是有權力去質疑,因此我仍然將疑點列出,提交了申請,結果被大賢者駁回。”
派蒙卻總覺哪里不對勁,于是她想了想問,“賢者有資格駁回風紀官的申請嗎”
“記錄那些實驗檔案的是大賢者阿扎爾,而他駁回我的申請時告知我,風紀官的權利本就是賢者賦予,所以我無權調查和審判他們。”賽諾的語氣透出很不明顯的低落。
聽到賢者的話之后,他意識到風紀官不過是賢者們用于管制其他學者與知識的工具,早已失去了最初誕生的意義。
那么作為風紀官無法調查,他為什么不換一個身份
賽諾想到自己做出的決定,他冷靜的告知在場的人,“我絕對不會放棄調查這件事,既然風紀官的權力是被賦予,那我放棄那個身份,以自己的名義去查清此事。”
“那看來我們的目的確實是一致的。”派蒙說著攤
開手,“我們也要調查教令院隱藏的計劃。”
聽到派蒙這么說,賽諾沒有多言,他轉而望向艾爾海森。
空見狀趁機問出艾爾海森來究竟要做什么,為何是他拿著神明的罐裝知識。
“在來到沙漠前,我接到過賢者的工作,調查你們以及清除璃月的使者,作為報酬,賢者可以讓我見識一下神明的知識。”艾爾海森坦蕩的講出他接到的任務。
這副態度讓空和派蒙雙雙愣住。
賽諾更是忍不住質問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在告訴你們實情。”艾爾海森很是直接的回復。
在對面的迪希雅看到艾爾海森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感慨,“第一次覺得有時候不說實話挺好的。”
派蒙和空此時也反應過來,其中空更是問艾爾海森,令季來到沙漠是不是和他有關系。
對此艾爾海森沒有否認,“我將教令院寫給我的信交給他,讓他來決定去留,他很聰明,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真相居然是這樣。”賽諾聽完艾爾海森的話喃喃,“他留在房間里的東西果然都是偽裝,那封信他也是故意的。”
“我提醒調查的風紀官,那封信寫有神秘組織威脅的他的信極是堵住,可惜他并不相信。”艾爾海森提起一個細節。
派蒙聞言攤開手,“這聽來像是他把風紀官和教令院都騙了一頓。”她這下可算知道,令季作為璃月的使者怎么會出現在沙漠。
“這也是一種對策不是嗎從他杜撰的信上,可以看出來他很有編故事的天賦。”艾爾海森十分客觀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