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季自然聽得出來,他笑著回了句當然可以,隨后便阿曼德一起
向萊昂告別,走出了帳篷。
來到帳篷外,令季和阿曼德很默契的沒有馬上交流,他們緩步朝著人少的區域走去。
來到無人的區域后,阿曼德先說道,“等那些鍍金旅團醒來,我會以讓他們回須彌修養為由離開。”
“我聽員工說了,不過突然少人,其他的風紀官不會起疑嗎”令季提醒道。
阿曼德搖搖頭,“不會,這些風紀官都是從各處調過來,除了和我一起送設備的風紀官,還有幾批風紀官先后到來,他們都居住在營地外圍,彼此不熟悉。”
所以突然有風紀官回去,很難有人注意到不對勁。
即便是有人敏銳風紀官察覺出什么,阿曼德也想好了如何應對。
因此他寬慰令季,“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被抓到的人。”
“我是有個方法,但可能要你的配合。”令季看向阿曼德,他本來定好的審訊方式是請醫生來幫忙傳信。
現在鬧這么大,他不得不請求阿曼德再幫幫忙。
值得慶幸的是阿曼德沒有拒絕。
“當然可以,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將他轉移,因為他面容上是須彌人,但我們在他身上翻出來了楓丹的證件。”阿曼德壓低聲音,“如果你們不把他轉移,可能就沒機會了。”
令季清楚阿曼德意思,“背后的人不會讓他一直留在須彌。”說完他想到一個問題,“把他轉移走,不會給風紀官帶來多余的工作嗎”
“不會,我會上報他逃走了,比起把他留在這里,他不在,風紀官才能更為主動一些。”阿曼德沒有隱瞞自身的真是想法。
如果有的選,他會選擇對風紀官和對須彌最有利的一條。
而令季對阿曼德的想法特算是了解,畢竟過去在奧摩斯港的時候,他就敢讓風紀官監視外國使者。
所以阿曼德覺想要掌握主動權,是情理之中。
既然是這樣,他會盡力達成這一目的。
抱著這個念頭,令季講出接下來需要阿曼德做什么。
阿曼德聚精會神的聽著,在聽完后他沒有提出異議,承諾會幫忙。
有了阿曼德的支持,令季放下心。
可能是情緒輕松,肩膀上的疼痛又變得明顯起來。
為不被阿曼德看出來,他便提出回去歇一歇。
阿曼德知道你也在爆炸現場,所以他不僅沒有阻攔,還告知令季,那些鍍金旅團的成員和被抓到的人醒過來,他會派人過來通知,好讓他不用太擔心。
對于這番好意,令季真誠地道謝,隨后他與阿曼德分開,回到了休息的帳篷。
進到帳篷內,確定四下無人,令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帳篷入口的門拉好。
關門的時候他能明顯感到左邊肩胛骨上傳來的鈍痛。
應該只是撞到了,沒有破皮出血。令季根據皮膚與衣服接觸的感覺分析,然后他把外面那一層輕薄的衣物脫下來,準備找一面鏡子看看后背的情況。
似乎是命運知曉令季的打算,在衣服剛拉下肩頭的時候,身后傳來簾子被掀開的聲響。
令季本能的回頭向后看是誰進來了,結果第一眼看見的是眼中閃著慌張的維克。
面對這樣的維克,他到嘴邊的話頓時說不出來,手上也下意識的想把衣服拉上去。
結果維克卻沒有讓令季得逞,他直接向前走兩步,伸手抓住了那試圖遮掩傷痕的布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