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說試試,那群家伙是靠利益聚集在一起,單憑這一點就很好擊破。”令季比誰都清楚,每個團體建立的初衷,往往都是瓦解這個團體的最優手段。
而由利益聚攏在一起的團體,是最好瓦解的存在,因為利益不像是信仰,也不像是目標,可以具有超脫于世俗的神圣性,它隨處可見,唾手可得。
令季相信,像是幕后主使那么心狠手辣的家伙,他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
那個被抓住的接頭人也不會是例外。
畢竟收買人心容易,獲得信任很難。
不過令季沒有完全確定,萬事萬物都有例外,所以他又多補了一句,“如果無法策反他,我們再尋找其他的方案。”
維克這次沒有再提出異議。
眼看說服了他,令季提出休息。
“阿曼德都安排好了,等接頭人醒來會通知我們,還有醫生看著,就算是他想逃也逃不遠。”令季說著開始打哈欠,折騰這么長時間他確實困了。
維克也看得出他很累,便沒有多說什么。
伴隨著帳篷內的燈光消失,無夢的一夜結束后,第二天早晨,令季和維克就接到了新的消息。
那是一封推進營帳內的信。
吃完早飯的令季剛返回帳篷就見到它靜靜的躺在矮桌上。
令季盤腿坐到桌前,拿起那封信拆開,發現里面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他醒了
在下方是一個詳細的地址,這是關押那名接頭人的地方。
“阿曼德來消息了。”令季看完信對身邊的維克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維克想都沒想說的說。
令季搖搖頭,“不用,我們不用過去。”
這話讓維克感到不解,他分明記得昨天臨睡前令季還說要和接頭人談一談。
好在沒讓他困惑太長時間,令季說出后半句。
“我聯系過醫生,他愿意幫我們傳遞消息。”令季在讓鍍金旅團的成員假
扮風紀官的時候,就想好抓住人以后要如何處理。
直接交談有風險,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進一步說不定會暴露維克的存在。
所以最好的選擇是請醫生的那些薄荷小鳥再幫幫忙。
令季回想到這里,不禁感到愧疚,來到片場后的調查幾乎全靠薅鳥毛了。
雖然醫生對他們的行動似乎很感興趣,可是身為委托人,令季終究還是難免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因為一只鳥好用,就使勁用。
這么想著,他覺得等到醫生有什么需要,他能幫忙,也會盡量幫一把。
一旁的維克不知道令季的打算,他一聽是借助醫生與接頭人交談,頓時放下心。
在維克的默許中,令季再度與醫生取得聯系。
幾分鐘后,停在營地各處的薄荷色小鳥扇動翅膀。
沒人注意到那些薄荷色小鳥突然動起來,這么長時間的拍攝,大家都習慣它們在各處存在。
其中一只薄荷色小鳥穿過各色,率先來到阿曼德留言信上提及的地址,那是一處位于營地不遠處的山洞。
因為外面有風紀官把守,薄荷色小鳥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直到趁著風紀官換崗,它才抓住機會,在所有風紀官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飛進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