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等令季將自己的贊同說出來,愛貝爾主動結束了閑聊。
“開船的時間到了,歡迎乘坐本次克萊門汀線的巡軌船。”縱使只有一名乘客,愛貝爾依舊很認真的工作。
令季也不再說話,認真的聽著愛貝爾的解說。
這一次愛貝爾講述的是克萊門汀線和娜維婭線的來歷。
“據說克萊門汀線和娜維婭線的名字是由修建水道的人起的,是為了紀念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兩位女性。”愛貝爾語氣變為感慨,“人類真是太浪漫了。”
“也許這不僅僅是浪漫,也是因為愛。”令季輕聲接話。
“咦乘客是知道與克萊門汀線和娜維婭線有關的故事嗎”愛貝爾有些好奇的問。
令季點了點頭,對愛貝爾解釋道,“我是知道一些,克萊門汀和娜維婭分別是修建水道的人,也就是卡雷斯的妻子和女兒。”
“卡雷斯我好像聽說過這個名字。”歪了歪頭,愛貝爾總覺得這是個有很多故事的名字,只是她常年在巡軌船上,所以接觸的不多。
船上令季也看出愛貝爾的疑惑,于是他繼續講下去,“卡雷斯先生已經去世了,在去世前,他為了保護女兒做了很多事,遭到了很多人的誤解。”
“那現在這些誤解解開了嗎”愛貝爾認真的問道。
令季點了點頭,坦然道,“今天就要解開了,今天我正是要去接能把真相帶給大家的證人。”
“那太好了,如果一個人什么壞事都沒有做,卻被誤解,那他一定會很難受吧抱歉,我忘記了卡雷斯先生已經去世了。”說到最后,愛貝爾感到沮喪。
對于死亡,美露莘的認知和人類還是有很多不同,但她們卻明白,一個人死去,關心他的人會難過。
這份難過是能夠跨越種族的,不論是人類還是美露莘都能感受到的。
也正是因此,令季能察覺出愛貝爾的情緒,于是他安慰道,“沒關系,馬上就能真相大白,而且愛貝爾也在為卡雷斯先生重申正義做出了貢獻。”
“嗯我有做什么嗎”愛貝爾的沮喪變為不解。
“你把證人平安送過去了。”令季嚴肅的回復。
愛貝爾眨了眨眼,不認同的說,“可是明明是巡軌船把你們送過去。”
“我記得你說過,你想陪著巡軌船一同變老,這樣一來,你也是巡軌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說到這里,令季話鋒一轉,提出一個犀利的問題。
“愛貝爾,你能想象沒有美露的巡軌船嗎”
愛貝爾當即搖頭,“不能,在楓丹每一艘巡軌船上都有美露莘。”她無法想象一艘沒有美露莘的巡軌船,那樣的巡軌船太寂寞了。
“所以你也參與進為卡雷斯先生洗脫冤屈的行動之中了。”令季順著愛貝爾的話,用篤定的語氣回復。
“好像是這樣。”愛貝爾覺得令季的話有道理。
這個念頭一經產生,愛貝爾當即生出一種責任感,表示她會無論如何都會把證人送過去。
令季鄭重的感謝愛貝爾,這時候船很好要即將駛入海露港。
在站臺處,阿曼德已帶著風紀官等候。
“阿曼德先生,好久不見。”令季看到阿曼德主動走下巡軌船打招呼。
“好久不見。”客氣的回復,阿曼德說話間看了眼愛貝爾,接著壓低聲音,“你讓我們和鍍金旅團幫忙看押的證人都送來了,等會我會和你一同去歌劇院。”
“你們和梅洛彼得堡談妥了”令季度試探著的問。
阿曼德沒有回避這個問題,他點了點頭,“那位公爵同意將須彌的犯人交給風紀官處理,不過前提是要拿出來正式的追捕令,這對我們不是什么問題。”
“以后犯罪的學者,想逃到梅洛彼得堡避免被風紀官抓捕是不可能了。”故意用上遺憾的口吻,仿佛令季真的是為那些學者可惜一樣。
“是的,賽諾大人還是說以后有空,要親自去楓丹逛一逛。”阿曼德的話點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