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寒內心當中清楚,看樣子目前自己掌握了馬場,但這一切都是假象。
如果沒有強大的實力,慕家怎么可能會讓他掌握馬場?
而當下馬場資金緊缺,再加上自己拿了三萬銅幣,如果這一次前往花城的商道上,有任何差池,那么馬場勢必會分崩離析。
所以,這一次只能成功絕對不能失敗。
城南,馬場。
一大早,王老頭就帶著數個牧工和護衛等候著。
在他們的身后,數百匹奔騰的紫血馬。
這些紫血馬在老牧工的調教下,十分的安靜。
王老頭拍了拍身下的紫血馬,道:“少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慕修寒走到一匹神俊的紫血馬面前,輕輕一跨,飛躍到了馬背上。
“希律律!”
“我們走。”
慕修寒兩腿一夾,胯下的紫血馬四蹄奔馳,向著遠處進發了。
花城和明城相距七百余里,但是因為數百匹紫血馬一起奔馳,路上要管理和飼養,所以大概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花城。
數百匹紫血馬,也十分容易吸引一些馬賊,悍匪,所以每次馬場出商,危險都是極高的。
慕修寒,王老頭等護衛乘著紫血馬奔馳在前方,奔馳在寬闊的官道上,馬場的牧工則帶著數百匹紫血馬在后方緊跟著。
一個護衛迎著狂風,高聲笑道:“老王頭,以前這個時候,你不是最喜歡講故事的嗎?今天怎么不講了?”
每次眾人和王老頭出商的時候,王老頭都會講給他們胡天海底的吹噓一番,大多都是幽皇朝一些傳奇故事。
王老頭一聽,興致高昂,道:“我就給你們講講我在北地的故事吧。”
“北地你們知道吧?連接著燕國地域,屬于我幽皇朝和燕國邊界,那里常年冰天雪地,白雪覆蓋,溫度極低......”
慕修寒坐在馬背上,而王老頭在旁邊繪聲繪色的敘述著。
一個護衛打斷了王老頭話,“老王頭,你說的怎么那么玄乎,就像你曾經經歷過的一樣,天香侯那可是二品王侯,掌管我幽皇朝十大軍天香軍的大人物,你能見到?”
旁邊護衛也是連忙道:“就是就是,平常你吹吹牛,我們就算了,這次牛皮可要吹破了啊。”
老王頭也不氣,反而笑呵呵的道:“老夫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還不信。”
“你說的那么夸張,誰會相信?”
馬場護衛們顯然不相信老王頭的話,一個個都是失聲笑了起來。
慕修寒倒是沒有參與到眾人的議論,對于王老頭所講的東西,他倒是覺得頗為神奇。
他的見識可比尋常護衛多了,而且在天行大牢當中關了三年,什么人沒有見到過?
天行大牢背靠天行山,東依亭湖,乃是幽皇朝收監各大要犯的‘鬼獄’。
三年前要不是那件事情涉及幽皇朝的臉面,震動了禹州,慕修寒怎么可能有資格關押到天行大牢當中呢?
慕修寒看著遠處,雙眼一瞇道:“好了,注意周圍動向,前面就是千線鄰了,那里地勢狹窄,很容易遭到埋伏,我們要快速通過。”
“少爺真是好記性,沒想到時隔三年還能夠記住地形。”王老頭忍不住贊嘆道。
這話可是真心話,這里密林陰翳,山巒起伏重疊,不是老獵戶的話,對于周邊的地形都摸不熟。
千線嶺極其狹窄,兩邊山勢很高,生長密集的灌木,倒影印在山石之上,顯得有些陰森。
這條道路很少有人走,因為悠長的道路還沒有走到花城,天色就會暗下來,一旦暗下來,在這種人煙稀少的環境當中可是十分危險的。
“希律律!”
突然,慕修寒的身后馬群傳來紫血馬的嘶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