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能在酒店里找到人,這個結果令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極了。
“我在西側角落的綠植盆里發現的。”飛坦低沉道,狹長的金色眼眸如冷血動物般冰涼,他攤開手掌,手心里正是庫洛洛已經關了機的手機。
“這到底怎么回事團長人呢”芬克斯壓低嗓音問,怎么都不敢相信會突然失去庫洛洛的蹤跡,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是懲罰降臨了又變成失憶的小孩或者其他沒有防備的狀態被其他什么別有用心之人拐走了
他的腦中閃過各種各樣的猜想,心底浮現
出殺意。
派克在這時又撥了個號碼,片刻后,她放下手機,神情愈發冰冷,“伊路米那邊也關機了。”
眾人“”
這兩人是約好的嗎
“團長是自己走的。”俠客在這時說,他正盤腿坐在室內景觀池的大理石邊沿上,頭也不抬地操作著電腦。
“哈他無緣無故為什么要走難道是揍敵客引誘他的”芬克斯皺起眉頭,“早知道就不能放任那個家伙”
“你冷靜點,”富蘭克林說,“揍敵客不在這里。”
俠客將電腦轉向,向同伴們展示黑入酒店內部管理系統后提取出來的監控,那是一個視頻暫停截圖,一個他們都熟悉的背影正離開酒店大門,左右無人的情形證明了俠客說的話。
庫洛洛是自己走的。
視頻左上方顯示了監控時間,正是二十分鐘前。
“先前團長說要出門逛逛的時候,懲罰應該已經降臨,”俠客說出自己的猜測,語氣依舊是冷靜的,但語速要快上不少,臉上沒有一貫的笑容,始終不曾平復的眉間也意味著他內心并不是平靜的,“但他裝得太好了,所以我們誰都沒發現。”
“裝”芬克斯還沒反應過來,“他裝什么”
飛坦冷冷道“他不記得了。”
“靠”芬克斯咒罵了聲,“怎么又是失憶這次懲罰不是不重嗎”
“現在不是追究懲罰的時候。”派克提醒,“重要的是團長會去哪里”
“二十分鐘應該走不遠,”富蘭克林道,“俠客,你安排下搜尋的范圍吧。”
俠客轉回電腦,飛快地說道“現在距離團長離開酒店不到半小時,團長身上現金不多,買不了飛艇票,也坐不了太遠的私家車,卡他應該不敢刷,所以他只有兩種方式離開城市,大巴車和船,不過不排除他會偷渡飛艇的可能,所以三個地方都需要人去盯。我會調出今天所有的車次船次和航班次,他極有可能會買最近的班次,你們要盡快去,但一旦發現不可行后,按他以往的習慣他估計會在城里躲一陣看看情況,出城的時候他可能會做偽裝,你們要注意篩查。”
他又調出城市地圖,邊道“我會把路線地圖發你們手機上,富蘭克林和小滴去碼頭附近,派克和芬克斯分別去機場和大巴站,我和飛坦追蹤他離開的方向先在城里搜尋。”
這是個港口城市,碼頭自然是最大的,主要流動人口都在那,因此他多安排了一個人。
“你和飛坦兩個人夠嗎”富蘭克林問,雖然這個城市不大,常住人口不到二十萬,可光靠兩個人找那也幾乎是大海撈針。
“先堵住他出城的路,而且他應該不敢去有監控的公共場合,這樣就可以縮小范圍,我會實時盯著監控的。”俠客說著單手托著筆記本電腦,站了起來,“還有問題嗎”
“我有問題。”小滴舉手,在俠客看過來時問,“就算團長失憶了,可他為什么要跑呢我們又不會害他。”
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跑,反而會老實交代自己不記得了。
眾人“”
這個問題簡直精準地戳到了蜘蛛們的痛處
發現庫洛洛不見后的焦急、驚怒、懊惱在這一刻再度升到極點,還額外加上了不被信任的憋悶,就算理解庫洛洛不是故意的,可情緒卻無法被理智所控制。
“好了,別問了。”富蘭克林對小滴說道,“我們先找到團長。”
“好吧。”小滴應了聲。
“那就出發吧。”俠客說道。
剩下的人沉默著一言不發,立刻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