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少次,”托尼站在玻璃門外,看著林越在給「虎杖悠仁」做著一系列檢查,“都會被非科學的力量體系驚到。”
「虎杖悠仁」倒在林越懷里的一瞬間,托尼下意識伸過手去,接觸到戰甲的染血指尖霎時間,這位年輕咒術師的體溫已經顯示在眼前。
他都流血到失溫了
“休息一會吧,”裝備了反轉術式過后,醫學類的知識像是插件一樣,被主系統安裝到了林越腦子里,開關、操縱醫療設施的動作熟練至極,“我去審一下那個詛咒師。”
“我也想”
“你歇著。”林越用不容拒絕的語氣拒絕了。
冰藍色的玻璃門被打開,林越從醫療室走了出來,白潔的大褂和整肅的神情顯得生人勿進了些。
“沒事吧”尼克弗瑞有意想要緩解一下與林越的關系,越界一詞說出口時尼克也有些沒由來的煩躁。
事件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是在是太不好了。
“沒什么事,就是肌肉有點拉傷,”林越漆色的皮鞋在樓道里的踏聲有些明顯,但顯然這位顧問想要更快到達吉姆所在的審訊室,“我沒什么審訊技能,一會還要靠你們的幫助。”
態度軟下來了。
尼克心中一喜,思索著下一步的套話思路。
林越的手已經扶上了審訊室的大門,下一秒卻被里面的人打開。
“嗨。”林越一眼就認出了娜塔莎女士,別問,問就是哪個男孩子沒喜歡過娜塔莎,“你是”
“咒術顧問,林越。”林越向前伸出自己的左手,“幸會,羅曼諾夫特工。”
“惡心”,屋內突然傳出了嫌惡的聲音,“果然是咒術界傾力保護的反轉術師,和他們一樣惡心。”
“哈哈,”林越面無表情,但卻硬生生從喉嚨里擠出兩聲笑,“比不上你,接暗殺單還能殺錯人。”
“哈哈哈哈哈”吉姆的笑聲突然就癲狂了起來,審訊室凳子前的鐵板卡著他的肚子,但他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半個身子都快趴上去了。
“那個替死鬼真慘哈哈哈,”吉姆瓊斯此刻真正顯示出來偏執的瘋狂,“替一個遲早要被執行死刑的惡心容器去死,這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你呢”林越站在距離隔層玻璃最近的地方,居高臨下地審視著盡顯丑態的吉姆,“詛咒自己的親生父親,讓他成為丑陋丑惡的咒靈,”
“你不惡心嗎”
“不”
“不不不”吉姆爆發出更激烈的情緒,欲站起卻又硬生生的被凳子上的電力系統逼退,“是他,是他是他詛咒了我”
“是他詛咒了我”
“你自己欺騙自己的樣子真的很搞笑,”林越微微低下身子,“他憑什么詛咒你他恨你嗎他又愛你嗎”
臉上的血色與表情霎時間被清空,吉姆現在像是剛被起草好卻被畫手拋在腦后,忘記上色的草稿一樣,空白、空洞。
“怎么不說話了”林越突然又笑意盈盈的看著吉姆,“那我來猜猜為什么”
“別說了”
“嘴長我身上,我憑什么不說”林越打開隔層的門,絲毫不害怕吉姆暴起傷人,“你恨他是嗎”
“根據斯塔克先生的資料,你的父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人渣,酗酒、家暴、吸毒。”林越故意帶著一絲憐憫地看著吉姆瓊斯,“我猜,你母親應該也不是吸毒過量死的。”
“被他殺的”
瘋狂追求強大的扭曲心理,看似堅固的心里防線,都被一下子擊潰。
吉姆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你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