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米勒有你這么個鄰居”他尖小秀氣的下巴高高抬起,彼得甚至都能看清他的鼻底,傲慢自大的姿態,卻還是半信半疑的回答了彼得的問題,“我是他,同學。”
“啊,我最近才搬過來不久,”彼得并沒有想到他會老老實實回答自己的問題,因此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那你知道他們去哪里了嗎我看早就到放學點了。”
“果然是新搬來的”聽完這段話后,他好像徹底相信了彼得的托詞,“他們去參加arty了,米勒他經常參加,以后你也不用管”
綠發少年抬頭間,看見彼得有些愕然的臉色,忽的想起來自己不該說這么多。
“嗯,米勒吐到身上了,我幫他拿點衣服。”就算如此,他還是找了個托詞,這與他先前完全不學無術小混混的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我走了。”
“下次看他沒回來,也不用問他。”
略帶警告的語氣劃分這二人的距離。
“跟上去”「虎杖悠仁」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眼睛已經緊緊盯著綠發少年走過的路。
偽裝的表面,警告的語氣,提示的深層含義讓「虎杖悠仁」莫名有種失控的感覺。
雖然不是有掌控欲的類型,但「虎杖悠仁」討厭事件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尤其是,艾托什的事件發生在前。
“等下,”彼得一邊小跑到暗處,一邊把書包反背過來,拉開拉鏈的瞬間,蜘蛛面具又得以重見天日,“蜘蛛俠對這種事情更拿手些。”
一串乳白的蛛絲劃過染滿幕色的天際,樓宇中蕩起的紅色義警和疾速奔跑的黑衣咒術師向著少年的蹤跡追去。
“是這里吧”二人趴在旁邊更高一些的別墅頂上,鬼鬼祟祟的樣子是一旦被看見就會報警的程度呢,“我看他剛剛走進去了。”
入眼,是奢靡到令人目眩神迷的場景。
一群金發,面色姣好的少男少女們在淺水區嬉戲玩鬧著,開瓶的香檳成為他們手中的武器,濺出的酒液與口紅印子一同在光滑的身體上,刻意而尖利混雜的笑聲讓人不禁摸摸自己的耳膜,確認它是否被震破。
岸上的沙灘椅上,躺著那天那位小紳士,沙灘椅的一側也有一堆液體攤在一邊,甚至于還有兩個小小的腳印。
現場只有剛剛到達的綠毛,和躺著的他身上是干爽的。躺著的人臉上噙著紳士的笑容,看向泳池的眼神像是在看臺上賣笑的戲子一樣。
而他是手持提線,牽動戲子四肢的劇本家。
“米勒走了”綠毛問著那個小紳士。
“你去干什么了。”
疑問的字眼,確是審判罪人一樣的語氣。
“嗯,取了點東西。”
“嗯”說實在,「虎杖悠仁」才意識到他笑容的不對勁,像是被刻意設計了角度,明明是同樣的表情,卻帶給人不同的感覺,不是驚悚可怕,只是假的像畫好的皮,“好吧,你說是就是嘍。”
感覺這個人,怎么怪怪的。「虎杖悠仁」掏出側兜的手機,準備拍下他的面容讓林越那邊查查他的信息,誰能想到拍下的瞬間,手機相機自帶的音效響起
“咔嚓”
應該聽不見吧,普通人能聽見這么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