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所以克里斯琴家糾纏我,關我什么事。”自然無法敷衍夏洛克福爾摩斯。
卷發長臉男人的瞳孔在不太明亮的審訊室里,呈現出漂亮的透綠色,但當這神秘的綠色注視著你時,任何人都會被它中間富含的冷淡和銳利所劃傷。
幸好,面對他的是伏黑惠。
海膽頭少年也算見過大場面的人。
伏黑惠從小看五條悟的六眼到大,這種程度的注視而已,他能抵抗的住。
“嘖。”
夏洛克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只對自己的案子和感興趣的東西耐心,其余的人,在他看來都是愚蠢的金魚。
面前這個帶墨鏡的白色金魚和海膽頭黑金魚并不配合他,這讓想尋找克里斯琴家族隱藏秘密的夏洛克有些想要皺眉。
奇怪
自己的脾氣怎么突然變爆了這么多
“我說,你們宗教家族的事情也沒什么好瞞的。”夏洛克選擇以退為進,順帶陰陽一下初見印象里,糟糕到極致的克里斯琴家,“基督教世家卻縱欲真是上帝的好教徒。”
這話說的毫不留情,又傲慢極了,尤其是從一個唯物主義的偵探口中說出來,就更為諷刺了。
但這攻擊不到伏黑惠。
還是那句話,
克里斯琴家的破事,關他伏黑惠什么事。
“你到底想問什么”
這時的伏黑惠還在擔心會不會錯過時間,以至于送不出去兜里那塊拼圖。
所幸,大都會警察局并沒有正式下達搜查令和正式的傳訊文件,因此不能扣留伏黑惠太久。
伏黑惠急匆匆的走掉了,夏洛克被五條悟攔截下來。遠去的海膽頭不敢在街上正大光明的召喚「鵺」,只能偷偷摸摸地拐到街道里面去。
“真是把可疑全寫臉上了呢。”
夏洛克猜到了他們應該有什么隱藏的秘密,但生活在唯物主義世界觀下的他一時間沒有往非科學方面想,只是固執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線索。
“形色慌張又不停的摸索著內兜的那塊拼圖,”偵探先生下意識地根據伏黑惠的小動作分析,“要給到他人身邊的線索,還是他人托付給布萊克的”
五條悟對他的話不置可否,但是沒有多說什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對夏洛克并不感冒。
自說自話還上來就翻別人老底的家伙。
伴隨著心音里伏黑惠劇烈的喘息聲,五條悟略帶嫌棄的口吻表明了他的態度。
真是令人討厭。
不止是五條悟,同樣的,夏洛克看五條悟也不太順眼。
阻擋我獲取線索的金魚。
夏洛克上下掃視了一下對面的白發青年。
嗯,還是條腦子里全是肌肉的金魚。
這可能是同種生物之間的排異吧。
畢竟兩只我行我素的貓貓在一起,怎么看都只有“相看
兩生厭”的結局。
一人對視一眼,同時甩給對方一個不友好的眼神,然后又別過頭去。
到底怎么敷衍他
他還沒編好敷衍我的說辭嗎
白發青年和卷發男人僵持在路邊,都等待著對方先開口說話。
冷雪天,兩個高大的男人站在警察局的門口大眼瞪小眼。
“我說,你們倆不能先找個店坐下”
還是林越一通電話解救了雪天還穿著大衣的夏洛克。
五條悟不用管,無下限不怕凍。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