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一樣的男人站定在二人這排座椅旁邊。
“你叫什么”
同樣的問題又重現了。
海膽頭少年無力地張張嘴,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我叫格瑞斯b”
聽見姓氏的首音時,伏黑甚爾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真是無趣啊,人間。
嗯,不姓克里斯琴就行。
伏黑惠離他很近,就隔著一個坐在邊上的夏洛克,二人都是站著,胸前的位置上基本沒有什么障礙物。
雖然你很討厭。
但我似乎,也并不想讓你死。
伏黑惠不知道自己這份奇怪的心理從哪里來,明明這個男人已經人渣到了極點,但到直到現在,他似乎都沒有讓他去死的想法。
這可能就是奇妙的血緣關系。
但林越想,這或許是伏黑惠威為心底期盼找到的借口而已。
終于,海膽頭選擇尊崇本心,伸手拽住了伏黑甚爾握刀的手。
“干嘛。”
伏黑甚爾懶懶的嗓音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甚至連詢問的意味都沒有。
只是在陳述。
男人并不想得到伏黑惠的回答,無論惠會說出什么,無論是惡語相向還是袒露心扉。
他的挽回似乎毫無必要。
伏黑惠的手慢慢松了些勁,但還是沒有落下,執著地搭在伏黑甚爾的手腕。
只要掙扎一下就能甩開。
“格瑞斯布萊克埃利烏斯。”
坐在這父子中間的夏洛克突然出聲,惹得二人同時看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卷發偵探。
“”伏黑甚爾先是注意到了話語這個姓氏,“埃利烏斯”
怎么個事
好你個埃利烏斯,托付給你就他媽跟你姓了
伏黑甚爾覺得自己可以晚兩天再死。
下了決定后的伏黑甚爾,準備撫去伏黑惠的手。
也是在此刻,才把視線轉移到了他的手腕上,看見了那個本該只出現在他身上的咒紋。
剛剛放松下來的男人此刻的氣勢又起,讓背后那個過來追他的小教徒望而卻步
“你手上為什么會有這個咒紋”
這不該只有他身上才有嗎
禪院甚一與伏黑甚爾,一換一的生死咒縛,為什么又會出現在伏黑惠身上
教堂內本不該大聲喧嘩,但沒人敢阻止這個這個看起來想要殺人的男人
伏黑甚爾似乎要生吞人的視線又轉投到跟過來的教徒身上。
可惜這個小教徒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派出來的炮灰。
“噤聲,布萊克先生。”
神父大人站在禱告的高臺之上,低垂著眼眸的樣子猶如神明附體,悲憫天人。
“天元大人不喜歡吵鬧。”
“也不喜歡血腥。”
“所以,我并不希望這里出現兩位死者。”
這句話幾乎是在明示了。
這道咒紋就是父子生命相連的標志。
一活都活,一死具死。
“現在,可以安靜談條件了吧”
伏黑甚爾撤回懶得殺他的言論。
他現在想把這裝神父大卸八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