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夏洛克其實注意到了后面兩個一年級窸窸窣窣的聲音,但他的眼睛卻直直地盯著前方的水泥墻壁。
水泥墻上不多不少,剛剛好九個凹槽,且全部大小都和夏洛克一開始從盤星教拿出來的六相容器一樣大小。
還好,他帶了一個出來。
夏洛克伸出手,將衣兜里盛有咒胎的容器放了上去。
不偏不倚,試管容器與墻壁卡在一起,像是完美定做一樣。
這里可能是咒胎九相圖實驗的地方。
這個認識讓夏洛克興奮不已,他淺淡的眼眸在昏黑的地下像是幽魂的眼睛,充滿了對真相的探知欲望。
“怎么了”從虎杖悠仁的大屁股下逃生的野薔薇,仍舊記吃不記打的湊到夏洛克身邊,“你居然把咒胎帶過來了”
知道夏洛克大膽,但沒想到這么大膽,真是不怕
對,咒胎九相是不是可以互相感應啊
野薔薇后知后覺的看見了貼在墻上的蠟燭臺,還未燃盡卻被剪斷,燭淚還半掛不掉的掛在蠟柱上,像是人類未曾流盡的淚水。
空茫之間,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
“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們。”
“原來是在上面。”
燭臺在話落的一瞬間燃燒起來,不過亮起的不是熟悉的橙紅色,是如同鬼火一樣的瑩藍色。
這個聲音
是脹相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脹相只是意味不明地打了一個不算威脅的招呼,血液就緊跟著這句話一齊上了,血液就跟隨著光芒一齊落在三人的皮膚上,像是追蹤標記的監察者一樣緊緊鎖定了他們。
剩下六相的丟失讓這位兄長焦慮不已,打出的的招式也粗暴極了。
“「百斂穿血」”
瞬時之間,脹相的咒力轉化為血液,從他的背后蔓延出來,飄在半空中凝結的子彈如同開了加速的雨滴一樣落下,本就看起來陰森恐怖的地下室看起來更加恐怖猙獰了。
野薔薇下意識推開旁邊的夏洛克,顯然卷發偵探也明白自己在這個場面上幫不上忙,盡量避開了她攻擊和防御的動線。
不過他身上同樣也有保護咒具,雖然有一定損耗,但三打一應該也沒什么問題吧
橙發女孩的釘子已經攥到手中,瞄準了高速移動的脹相。
不對。
脹相是剛出世,不是剛長腦子。
夏洛克敏銳地回頭,果不其然,兩道虛影也從背部攻擊過來。
脹相在安置好受傷的壞相和血涂后,返回了被蘇格蘭場封鎖的盤星,試圖給剩下六相轉移個地方。
但他發現自己晚了一步。
通過多方轉折,最后脹相通過殿內的監控找到了他們的去處。
那個卷發男人帶走了他們。
別問為什么有監控還對方轉折,脹相大哥不會看
等到壞相和血涂稍恢復后,脹相準備直接去奪回弟弟們,卻不料夏洛克身邊已經聚集了所有在英游行者外加一個天與咒縛。
他像是聞著兄弟氣味的鬣狗,等到夏洛克身邊的強勁對手數量減少,又走到了熟悉的地盤時,才敢真正動手。
脹相太害怕他們那弟弟威脅他了,也只能出此下策,明明自己再回到這里也會下意識膽顫,卻還是站在了這里。
弟弟是他的全部,是脹相最重要的全部精神支柱。
所以,偷走弟弟的人,不可饒恕
在夏洛克福爾摩斯踏進蘭開斯特家之時,脹相就想好了他的死法。
就用你的性命,為你打擾我弟弟安眠的失禮行為賠罪吧
不過眼下先要解決的是,身上有封存兩面宿儺的威爾伯恩泰戈爾,誰知道這個家伙會不會突然放詛咒之王出來。
血刃揮下,釘到踏足的地面上,貫穿了虎杖悠仁的腳面。
速戰速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