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利姆露放海,琴酒所在的基地久攻不下,一直僵持到了天明。
為了不讓起疑,利姆露硬生生陪他在基地里耗了三天,還廢了一只手,才“艱難的”跟著他突出重圍。
三上慎吾實在不是個硬氣的人設,所以在左手被射穿的時候就尖叫著暈倒了。
不是疼暈的,沒有這么廢材,是被冷酷無情的琴酒桑一手刀打暈的。
原本以為會被丟下,沒想到琴酒冒著被發現的風險都要帶著三上慎吾離開。
利姆露有點感動,但不多。
不想前功盡棄,利姆露只好緊急模擬正常的生理狀況,兢兢業業的當一個受傷的拖油瓶。
布滿灰塵的地下室里,琴酒翻出不知道有沒有過期的藥品,利落的為昏死過去的三上慎吾清理傷口。
劃開皮肉,琴酒取出卡在手骨里的子彈,好久沒見過這么標準的肌理組織了,琴酒忍不住又看了兩眼,然后才將傷口縫合。
他不知道為什么在組織危亡的關鍵時候,那位先生要他把一個廢物帶走,但是無數次事件都在告訴他,只要是那位先生的命令就一定不會有錯。
琴酒靠在臟兮兮的墻角,吐出一口煙圈,他對黑衣組織的滅亡沒什么太大的感觸。
他效忠的從來都是將他一手挖掘出來的、擁有先知般智慧的那位先生,而不是什么黑衣組織。
只是一個黑衣組織罷了,只要那位先生想,世界上會有無數的黑衣組織。
從來不是那位先生需要黑衣組織,而是黑衣組織離不開那位先生。
也只有愚昧的小老鼠才會因為區區一個黑衣組織的破滅而沾沾自喜,那位先生一定會帶著高大的恐懼席卷這個世界,琴酒這么堅信著。
掐滅手里最后一支煙,琴酒扛著死豬一樣的三上慎吾往外走。
這個安全屋也不夠安全,他要盡快趕到那位先生身邊。
琴酒驕傲卻不自負,他知道現在外面對他的追捕力度一定小不了。
組織里面除了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忠誠度勉勉強強及格的伏特加,剩下的家伙一個都不可信。
琴酒帶著三上慎吾東躲西藏,雖然路線彎彎繞繞,但是總體還是往鳥取縣走的。
每一次蘇醒都會被琴酒贈
送手刀大禮包,三上慎吾充分感受到琴酒的嫌棄。
好在琴酒嫌棄歸嫌棄,也沒有餓死三上慎吾的意思,在突出重圍的第二天傍晚還是放任三上慎吾醒過來了。
此時的他們在一個裝修奢華,但是沒什么人氣的別墅里。
親眼看著琴酒用一根鐵絲撬開這棟別墅的大門,三上慎吾料想這里應該不是他的安全屋。
膽子真大,三上慎吾演完固定戲碼,在被琴酒指著腦袋威脅了一通后終于能夠好好的當他的透明工具人了。
他們現在離鳥取縣還很遠,不是沒想過不著痕跡的將兵力調往其他地方,讓琴酒盡快和那位先生匯合,但是這樣的風險太大。
對付琴酒這樣久經沙場的老油條,最好的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只要出手就有被發現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