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此刻也不想給這老頭兒希望,再讓這老頭兒失望了,他只想盡快取這老頭兒狗命
至于那個擋在老頭兒身前的小子
罷了,貨物遍地都是,這小子到底是被這老頭兒救過,誰知道這小子跟這老頭在他面前搞這一出是演的還是真的呢俗話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還是一塊去死吧
修真界向來講究弱肉強食,蕭憶這些年經歷過的戰斗數不勝數,僅從中年男人眼神的變化,蕭憶便已然看出了對方的意圖,于是當那踩著飛劍的中年男人高喊“老東西,拿命來”之時,蕭憶只能被迫迎戰。
雖然中年男人只是煉氣期,蕭憶是金丹期,但因為蕭憶在凡間干殺妻證道這些勾當時,從來都是披個馬甲偽裝成一副凡人模樣。
待到殺妻證道結束后,殺妻之人乃是凡人趙大錢二孫三李四,這些人跟我修仙者蕭憶有何干系
蕭憶不想暴露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就不能使用一些仙法手段,也不能憑空搞出什么武器來,一時間赤手空拳的,倒也跟中年男人打的難分勝負。
不過一刻鐘后,勝利的天平最終還是倒向了他們他們這一方。
因為這并不是一場一對一對決,而是一場團戰。
在蕭憶進行主力攻擊時,姜靈天話非常密的指揮著地面三人組,“大郎,我的兒啊,他想殺爹啊,你快撿石頭砸他”
“幺兒,救救姥爺你快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毒草毒花,隨便找個樹杈子往上面抹抹,然后用樹杈子捅死他”
“五妹,爹只是嘴巴毒了點,但罪不至死啊你指甲長,跟爹打配合,看他如果離你挺近,你就撓他踹他”
沒錯,驢身的主要戰斗力雖然是蕭憶,但是身后的姜靈天也出了不少力,他在縮著腦袋保護好自己的同時,時不時冒頭撓對面那中年男人一下,又時不時伸腿踹對方一腳。
大部分時候中年男人都躲過去了,但姜靈天出手主打一個隨心所欲,根本無法被預判,中年男人百密一疏不如一疏,終究是側臉被姜靈天撓出了三道血痕。
把中年男人撓出血后,因為密集的指揮,嗓子已然變的有些啞的姜靈天還扯著破鑼嗓子自黑,“知道我為什么這么不正常嗎因為我有狂犬病我勸你小子趕緊收手去治治吧,不然未來可能變得比我還狗還瘋,我一個凡人這么狗這么瘋倒也沒啥,你一個修仙的,如果這么狗這么瘋的話,指不定就得被當成魔修,那下場嘖嘖嘖,我都不敢想。”
聞言,中年男人終于繃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
姜靈天“好家伙,這就開始發病了看來我指甲縫里毒性不小啊”
中年男人已經絕望了。
其實在跟驢上年輕男子交手沒多久,他就覺得自己可能要陰溝里翻船了,因為交手沒多久,他便有些心驚,當他想開口問對方是不是也是修士時,他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這便證明對方給他下了禁言咒,且對方的修為絕對是遠高于他的,他當時就想要逃跑,可走陸路這死老頭兒指揮著地面上那三人在圍攻他,走天路飛劍也突然不聽自己使喚了,肯定也被驢上那年輕男子偷偷動了手腳。走土路更是不可能,他是金木水火四靈根,身上帶著的符篆法器什么的也是為了輔助這四靈根的,跟土路完全沒有半點聯系。
別無他法,他只能放手一搏。
可他越打,越絕望,到了此刻,感受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又想到這死老頭兒說的不收手去治就可能會感染上的狂犬病,雖然他從未聽說過狂犬病這種病,發出啊啊啊聲也是因為他被禁言了,但是那死老頭兒說的信誓旦旦,他也覺得自己此刻的狀態很不像他
咬咬牙,他忽然伸出一只手解下腰間的一枚靈獸袋,朝驢上的二人扔去。
靈獸袋在被他扔出去前看起來宛如一個平平無奇的錢袋,但是在被他扔到地上后,卻噼里啪啦從里面掉出來幾十上百號衣著襤褸的女人與分不清男女的稚嫩孩童,擋在他和驢對面的兩人中間。
扔出靈獸袋作為阻擋的同一時刻,中年男人便打算從地面三人組之間最大的缺口逃跑離開,然而他沒跑多遠,后腦勺便是一痛,意識消散前的最后一秒,他吃力回頭,眼含怨恨的朝驢背上的年輕男子望去。
蕭憶“”
我說不是我出的手,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