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搖頭否認“那個時候追小蕙的男人,有開奔馳寶馬的老板,也有大學教授,那她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一十八歲的小屁孩”
凝思片刻,林冬又問“她和這些人有沒有金錢瓜葛”
“”
此話一出,陳主任的表情瞬間有點糾結,片刻她后起身走到門口,把辦公室門關上。重新坐到位子上,她低聲道“她缺錢,得想方設法的做業績,我們當時都是合同工,和正式工的待遇不同,拉存款和賣基金的傭金很低,她就幫其他行的柜員做業務,人家拿到返點再給她,那些追她的人大多在她手里做過業務。”
低頭翻了翻復印下的證人證詞,林冬質疑道“這個情況,你當時為什么沒和負責案件的偵查員提”
陳主任夾緊雙腿,肢體動作明顯局促起來,糾結許久,為難道“那會我們合同工私底下都這么干,說了說了怕被開除”
看吧,就知道會這樣。林冬無奈地默嘆了口氣。人啊,多少都有點私心,當年不敢說的話,一定是和自己的利益密切相關。有些案子能在空懸多年后打開突破口,要么是證人良心發現實話實說,要么是多年后無關痛癢了才會和盤托出。
“你們賣的,是正規金融機構的理財產品”
基于陳主任的“坦誠”,林冬認為單考慮情殺就有些偏頗了,還得考慮金錢糾葛。如果說葉蕙恪守底線,只是幫其他同行做業績拿提成,那么還好說。可如果她把一些不合規的高風險金融產品賣給追求者,最后害人家血本無歸,那就難說會不會引發殺意了。
“我是,至于小蕙”陳主任不怎么確定的搖了搖頭,“她真是太缺錢了,那白眼狼一個月問她要五千美金的生活費,外加一年四萬美金的學費,難說她會不會走歪路。”
這么貴林冬心說我公派留學期間一個月生活費才一千二百美金,前提是住校不用花房租。就算要負擔房租,和他同樣公派留學的現任鑒證科一把手杜海威,一個月也花不過三千美金。五千這是天天泡酒吧里還是吸毒了
算了,不吐槽那人渣了。理了理思路,他又問“你還有她當時賣理財產品的聯系人信息么”
“有幾個,但好多年不聯系了,手機號不知道換沒換。”
“沒關系,把姓名和你以前聯系用的手機號給岳警官和文警官就行。”
說完,林冬站起身,偏頭示意唐喆學和自己出去,私下里溝通。到外面找了個無人的角落站定,林冬說“現在有兩條線要查,一個是油姓男生這條線,一個是葉蕙賣理財產品這條線,另外如果那白眼狼一年要十萬美金,那么逼得葉蕙有可能走了來錢更快的路。”
唐喆學稍一琢磨“你是說她還有可能賣淫那姓油的是她的客戶之一”
林冬垂眼默認。剛開始聽陳主任提到油姓大學生時,他還沒這個想法,直到對方說出葉蕙需要負擔多少錢。他見過為了“愛情”可以付出到何種程度的女性,然而所有的犧牲都是無用功,換不來那些渣男絲毫的感激之情,到最后他們更會以此為由和女方分道揚鑣。
忽然腦子里冒出個念頭,他笑著問唐喆學“二吉,如果有一天我需要用大錢,你會為我下海么”
“”
這是道選死題,唐喆學迅速作出判斷。認真考慮了幾秒,他篤定道“如果真到逼不得已的份上,我可以為你賣個腰子。”
“多謝,不過算了,好意我心領了。”
林冬斷然否決了他的“奉獻之心”賣哪不好賣腰子我不用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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