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開開合合,不同的醫生走進去,又驚慌失措地跑出來。
多起病人被不明力量切割下器官的匯報之后,醫療主管緊急組織了幾個醫生打算過去先為病人治傷。
之前進過病房的醫生死活都不肯再進去,而且瘋瘋癲癲的,精神狀況堪憂,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創傷一樣,只能再重新調幾個沒去過那個病房的醫生一起進去。
每個進過那里的人出來都變得很奇怪,讓醫療主管也有點害怕了。
想找他們老板匯報,結果他們老板偏偏這個時候忙得不見人,他們也只好硬著頭皮上,總不能放著受傷的病患不管。
可等他們進去之后,更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五胞胎里站在中間的男孩雙腿刷地截斷,那個始終躲在他后面的“害羞”男孩終于露出了真容。
他咧著被割裂的血紅嘴角,盯住了眼前的醫生。
目睹了這一場面的醫生瞬間頭皮炸裂,腦袋里一根弦咔嚓繃斷,腎上腺素一秒飆到了峰值。
“啊啊啊啊”
一群醫生逃命般,爭先恐后地從病房里狂奔出來。
誰都沒有注意到,公司某處走廊上,一道非人的影子兀地投射在墻壁上。
荒殿一早前就一直收到系統叮叮當當的警報,異想體黑天鵝之夢的逆卡巴拉計數器瘋狂掉數,聽在他的耳朵里,完全可以當成是死亡倒計時在用。一旦歸零,就代表收容室失去了禁錮效果,異想體要開始出逃了。
就算不是在他的公司里出逃,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但只要聽到計數器減少,身為主管就控制不住提心吊膽,這讓他對fbi失去了最后一點耐心。
對面的fbi跟他們扯皮扯半天了。
荒殿一答應提姆盡量以和平的方式解決,他們找上fbi的第一時間就表明了身份和來意,而且fbi看見到荒殿一時的反應也說明,他們似乎也認出了他,看起來很重視地接待了他。
然而,他們對他要求釋放伊諾克的提議全程顧左右而言他。
怕自家恐懼跟fbi起沖突,還是提姆跟對方協商的,結果他也拿fbi沒什么辦法。
“對不起,fbi很想幫助你們,但這是紐約自己的事情。”
對方擺明了一副我行我素,我愛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們管不著的態度。
他沒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提起紐約的城市意志時,完全沒有把對方當成是一個有意志的獨立個體對待,更多的,是把紐約意志看作是fbi的所有物,認為他們對紐約意志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的。
這份理直氣壯的態度連提姆都有些無話可說了,他沒控制住冷笑著翻了個白眼。
fbi有自己一套邏輯和話術,完全不會被任何言語動搖。
“我們從沒出手干涉過哥譚怎么處理自己城市內的矛盾和問題,”fbi看向全程沒發言金眸青年,“希
望你們也不要干涉紐約人解決我們自己的問題,我們怎么對紐約跟哥譚沒有關系吧,哥譚不是這么熱心的性格。”
“我認為兩位的擔心是多余的,比起哥譚,我們fbi不是讓人放心多了”說完了那些用來搪塞他們的話,對面的fbi態度一變,一副嘲諷不屑的表情,扭頭向著自己另一名同事攤手。
“哥譚來擔心別人會做壞事,一個新笑話”
提姆更無語了,他們不管哥譚是不想管,所以大方的放手讓他們自己解決他們根本就是管不了
話倒是說得很好聽。
因為身邊帶著一個更不穩定的定時炸彈,他盡量保持理智地問“所以你們說什么都不肯放了紐約”
fbi分毫不讓,更咄咄逼人地回問“身為人類,你要站在城市意志那邊嗎,德雷克先生你選擇背叛人類,是嗎”
知道繼續說下去也只是沒有盡頭的扯皮,提姆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癱在椅子上,也學著對方那副表情,閉眼攤手“我盡力了,你們之后會懷念死我現在做出的努力。”
“你請便吧,r哥譚。”
一直沒說話的荒殿一站了起來,從懷里套出通體純白,繪有蝴蝶紋路線條的手槍“圣宣”,對準了坐在對面的fbi。
在對方同樣將槍指向他的時候,另一把槍抵在了fbi腦后。
一道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了房間里。
標志性的紅兜帽,加上遮擋在面具下的猙獰面孔,是小紅帽雇傭兵。
提姆揚起嘴角,抱起雙臂凝著面前的fbi,沉聲說道“fearis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