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的不知這床已有主人,請兄臺諒解,小生愿意道歉賠償,小生沒有誣陷訛詐任何人,小生真的,真的噗。”
顧燁說著,就一口鮮血又噴出,噴到面前馬曲嚴三人臉上。
然后倒在地上,虛弱又悲憤地斷斷續續喊冤,“兄臺冤枉小生冤枉啊。”
眼看著就要不行的樣子。
馬兆光
曲高陽
嚴子謙
“啊啊啊啊啊,血血血血血血血血啊”
寂靜的夜晚,白鹿書院突然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
別看馬曲嚴三人兇神惡煞的模樣,平時也沒少揍別人,但也僅限把人揍得鼻青臉腫而已。
見血的事情,他們是真沒做過,也沒見過。
但凡他們有穆肖霖半點心狠手辣,馬兆光和嚴子謙這倆貨,都不至于被家里流放趕出來混了。
顧燁一口鮮血噴到他們臉上,溫熱黏膩帶著腥味兒的感覺,著實把三個金尊玉貴的少爺嚇到了。
穆肖霖則滿臉喜色。
雖然沒料到顧燁竟然被幾句話,就能刺激得當場吐血。
但這血吐得好啊,只要顧燁現在死了,那顧燁這口黑鍋就馬曲嚴三人背上了,他也能出口氣,兩全其美。
但問題是。
顧燁會死嗎
顯然不可能。
所以,兩刻鐘后。
宿舍房間里面。
大夫幫顧燁施針穩住了病情。
顧燁虛弱昏睡在床上,嘴里還在不停地喊,“冤枉,小生冤枉”
了解完事情經過的山長和夫子,臉色難看瞪著馬曲嚴三人。
不等書院山長開口。
王德元夫子,就先跳出來恨鐵不成鋼教訓。
“馬兆光、曲高陽、嚴子謙,你們三個腦子里都裝的是草嗎穆肖霖說什么,你們就信什
么,事情還沒查清楚,就貿然惹是生非。”
“真以為憑你們的家世,就能只手遮天嗎別人怕你們,老夫不吃這一套”
“還有你穆肖霖,老夫就說你怎么會誠心悔過,原來是打的這種注意,借刀殺人的把戲玩得這么好,怎么連三字經還背不全呢”
王德元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穆肖霖那些伎倆,利用的就是個信息差,根本禁不住半點推敲。
如果事情成功了,顧燁身死,馬曲嚴三人和書院忙著處理麻煩,一時半會自然就能忽略他,讓他鉆空子逃脫責任。
但現在顧燁又搶救了回來,事情暫時不急,穆肖霖這個搞事情的就立刻就被凸顯出來了。
馬曲嚴三人恨恨瞪向他。
“好你個穆肖霖,你敢利用我們”
穆肖霖嚇得哆嗦,不敢承認,只能繼續嘴硬。
“沒沒,我沒有,馬少曲少嚴少,我沒撒謊,就是顧燁非要睡你們的床。”
“你看他這動不動就吐血暈倒的樣子,我敢攔他嗎我不敢啊,他就是故意栽贓陷害我,訛詐我的”
可眾人能信他才有鬼。
王德元生氣斥道,“事到如今還敢狡辯顧燁和你無冤無仇,他訛你干嘛還把自己命都賠上”
“人家剛來書院,在此之前,都不認識你還陷害你,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之前打人,不也是你自己湊上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