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悅明不甘多年被鄭家欺負,都能生出去父留子的想法。
如今和離,他怎么可能輕輕松松離開。
貼補鄭家多年,他不刮下鄭家幾層皮走,豈不是虧大了
鄭家公中沒有銀子,沒關系,好歹也是幾代的書香之家,庫房里那些孤本書籍,也是很有價值的,他不嫌棄。
還有良田。
田地是根本,連普通百姓都知道置辦田地囤著,大戶人家又怎么可能不囤田。
所以,鄭家再怎么清貧,身為從四品官員,還是有好幾個田莊,良田加起來有上千畝呢。
這些良田平時產出銀子很少,可要是將其賣掉,就是不小數目了
實在不行。
鄭之齊后院不是還有一群漂亮小妾么
這些妾室,不是從勾欄瓦舍買回來,就是丫鬟小侍里面爬床上來的,都是屬于可以隨便買賣的賤妾。
這些人也是吃用著他的嫁妝,還總想騎到他的頭上撒野。
姜悅明當然也不手軟。
除了幾個良妾貴妾,以及平時對他還算尊敬的妾室外,其余人通通發賣掉,一個個如花似玉老值錢了,怎么著都有好幾千兩銀子進賬。
還有這些賤妾的首飾積蓄,人都賣掉了,財物自然不能帶走,通通抄出來,也是筆不小的數目。
最后
還有府中的仆從,以前跟他這個主君作對的,也一塊兒發賣走。
鄭父鄭母攔都攔不住。
想喊人幫忙阻止吧,姜悅明早就控制了整個鄭府,剩下的丫鬟小廝根本喊不動;
去找外面找人吧,衙門捕快和鄭家的親戚長輩過來,也壓不住。
因為姜悅明早發現丈夫變心的時候,就開始做準備了
而且姜悅明還不怕丟人,直接在鄭府門口,當著郡城百姓的面,將鄭家不堪的內里,揭得干干凈凈。
“鄭家的各位叔伯長輩,你們說話可要講良心,憑證據啊。”
“什么叫我這個做夫郎的,把夫家都給掏空了我父親乃一方縣令,母親乃京城商戶出身,當年出嫁時的嫁妝足足有108抬何須貪夫家的財”
“何況鄭家有財給我掏嗎他鄭之齊一年俸祿才多少,鄭家的家業,總共也就幾座宅子,幾間鋪子,以及幾個田莊罷了”
“就這點家底,鄭之齊足足納了三十幾房小妾,一個個還要嬌養著,吃穿住行全都要上好,你們自己算,公中的銀子夠嗎”
姜悅明一邊哀愁道,一邊扔出幾個賬本。
“為了操持家中事物,我是年年都在貼補嫁妝,最后實在貼不起了,這才只能將家中的藏書田莊、宅子鋪子拿出去抵押借銀過活”
“現在為了還債,不把家里的妾室和奴仆賣掉,難道讓人把這住的宅子也收走,全家睡大街嗎”
“反正賬本都在這里,你們自己查賬,看到底是我把鄭家搬空了,還是他們自
己奢靡無度,把家給敗光的”
反正姜悅明的準備充分得很,鄭父鄭母找來的外援幫手,一個個都挑不出錯,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