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米切爾,你的情況可能很復雜,你等會可能會被審訊。”
“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太久真的很抱歉。”
他被懷疑了。
這很正常,所有人都活了下來,除了他。
惡兆是個極端惡劣的樂子人,他怎么可能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雖然異能特務科可以證明他的清白,但是異能特務科的其他人卻始終無法信任他。
他們的朋友,親人,或多或少都死在了那場惡兆之災中,而作為唯一活下來的米切爾,他自然成為了所有人的攻擊對象。
他不再被信任,甚至停掉了一切工作活動。
而他的工作重任自然也落在了他妻子的身上。
“沒事的,不要擔心,米切爾。”
北條繪理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
“我從來都不相信你是叛徒,我能夠理解他們如果是他們的親人回來了,但是你死了,我或許也無法保證冷靜,對那些幸存者產生恨意吧”
“時間會抹去一切的,米切爾,所有人都會好起來的。”
他的戀人,他的妻子,他的光,無論何時,都能給予他最大的精神安慰。
可是他從未想過,命運居然會惡劣到如此境地。
那天,北條繪理參加行動小組,所有人忽然憑空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就好像他們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徹底消失了。
“你沒有權限參與任何任務,米切爾。”
在米切爾無數次申請要靜心調查的時候,那位戴著眼鏡的坂口前輩對他淡淡道,
“我明白你的焦慮,但是你也要知道,這次行動失蹤的人不止你妻子一個人。”
“我們沒有多余的資源去找他們。抱歉。”
為什么
望著青年漸行漸遠的生硬,米切爾的瞳孔漸漸失去了光澤,他麻木地坐倒在椅子上,身體僵硬至極。
他甚至連調查的權力都沒有。
他只能被關在這個狹小的,壓抑的房間里,什么都做不到。
知道劇情又怎么樣是玩家又怎么樣他能做到什么他甚至連自己的妻子都救不了
結果,他還是什么都沒能做到。
十幾年前游蕩的孤獨靈魂,直到如今,依舊是破碎的,毫無希望的模樣。
米切爾哽咽著,他整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發出了宛若受傷動物般的啜泣聲。
直到一只修長的手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米切爾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我能共鳴你的情緒。”
櫻發的青年從黑暗中漸漸顯現,他彎下了腰,用一種憐愛的姿態從背后擁抱了他,語氣帶著淡淡的悲哀和沉痛,
“他們不理解你的痛苦,可是我能理解。我有辦法找回你的妻子,她還活著,一切安好,只是想要救出她,你得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
男人的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蠱惑,幾乎要讓人沉溺其中,
“我想你會答應的,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