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之前所有的丟人和痛苦都被拋之腦后,波本臉上重新浮現出微笑,舉著牌子搖晃起來。
這個屋子里忽然有了虛假的快樂。
其他人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又忽然頓悟到什么。
高啊,這招真是高啊
整個聚會里,只有最不適應最尷尬社死的那個人最痛苦,之前這個人是他們,boss看樂子,現在琴酒來了,是時候把樂子身份拋出去了
boss默許又法不制眾,而且還是這么百年難得一遇的景象,誰不想看琴酒被創到破防
他們互相看了看,像是在確認彼此的想法。
“能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貝爾摩德站了起來,她端著裝在高腳杯卡斐特別要求的里的酸梅湯,表情從原本的僵硬變成了饒有興味的微笑,“今天我們歡聚在這里,是為了琴酒的生日。”
要不是身上設計簡約到敷衍的運動服,她簡直像是在參加晚宴。
其他人“”
優雅,真是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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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貝爾摩德開頭,場面從任務現場般的死寂,朝著另一個極端的方向發展,甚至到了群魔亂舞的地步。
朗姆實在拉不下老臉,他看著其他人,站在座位旁邊不知道該干什么。
卡斐端坐在輪椅上看著,出言勸導“你怎么不動,看看其他人,他們都這么友好,你一個老員工怎么這么小心眼呢,琴酒這么優秀有這種獎勵也是應該的。”
朗姆“”
他感覺到一種微妙的心梗,一面想大喊“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一面有種被領導誤解的憋屈,想把我不是在嫉妒琴酒一行字打印出來貼臉上。
余光瞥見蛋糕還在柜子上,他打起精神準備去拿,好歹算是參與了,誰知道手還沒有摸到,蘇格蘭突然在波本的暗示下快步過來端走了。
萊伊拿著三人份的小禮花游刃有余,見縫就放;波本拿著彩色燈牌,隨著氣氛晃動;貝爾摩德端著酒杯,巧舌如簧;禮花放完了正沒事干的蘇格蘭走位靈活,先一步領取了端蛋糕的活。
這本來就是不公平啊特別是那個萊伊,一個人拿三人份的禮花,根本沒給自己留
朗姆連忙轉頭看boss,試圖讓他明白自己不是不想干,只是沒活了。
卡斐嘆氣“你也是組織的老人了,要心寬一點,連貝爾摩德都在一起慶祝,怎么就你端著架子,這樣不好。”
朗姆
他深吸了一口氣,用酸梅湯把抗高血壓的藥吃了,然后開始投入地給所有人鼓掌,在俊男靚女的組合中格格不入,如同一個誤入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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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斐滿意地在心里和系統嘮嗑我的酒廠員工們之間氛圍真好,雖然表面上都不情愿,但是琴酒來了大家的祝福都這么熱烈,真好。
他把差點煮老的毛肚撈出來,又開始亂出點子要不以后每個月團建一次好了,更能培養同事之間友愛的氛圍。
系統
系統我求你了,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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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槍響打破群魔亂舞的場面。
在鬧鬧哄哄的祝福和巨大的社死之中,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轉身就走,什么叫腳趾扣出一座組織基地的琴酒終于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扣下了扳機。
子彈從槍出,飛射向包間內部,精準地打向燈牌,在右上角的笑臉上落下了凄慘的洞口。
一時寂靜,只有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隨后,熟悉的冷淡男音第一個響起“哎,我好不容易撈出來的蝦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