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那家伙當場就笑嘻嘻地和那幾個家伙勾肩搭背出去,然后又一個人回來,第二天就因為欺負同學被點名批評,沒過幾天又因為表現好免了檢討和處罰,再加上事出有因,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雖然降谷零確實也認為那些嘴碎的家伙欠教訓,但是他那天跟出去過,看見了卡斐笑著按著那幾個人的頭給他們灌咖啡的樣子。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是卡斐注意到有人過來,抬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笑著但眼神分明半點笑意都沒有,像是和整張臉脫節一樣,看得人心里發毛。
不過也只有那一秒而已,下一秒對方就換了表情,抬手和他打招呼。
降谷零蹙了蹙眉頭,又因為幾人的聊天回想起那天的畫面,一時沒再出聲,一直到一陣響動從頭頂上方傳來時才回神。
“咔噠”
一串鑰匙抖動的聲音傳來,隨后是利落的開鎖和地窖門被推開的撞擊聲,外面的自然光從這一方勉強能通過一個成年男人的開口處投進來,照亮了昏暗的窖內。
萩原研二被光刺得瞇起眼睛,伸手擋在眼前,仰頭看向外面。
地窖入口處探出個腦袋,背著光看不清五官和表情,只能從黑色的剪影里認出隱約是短發,黑色的。
那人揮了揮手,笑道“嗨嗨等了很久嗎”
松田陣平“廢話你這家伙自己怎么不過來試試等了多久”
來者眼睛一彎,灰藍色的瞳孔終于折射出幾抹帶笑的寒意,背光看向幾人時,好像只有眼睛如同玻璃球一樣閃著幽光。
這下他的面容倒是清晰了一點,就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看得人牙癢。
“沒辦法,你們人多,先讓他們把你們抓住了,這才會轉移小孩又不至于太慌張嘛。”黑發青年笑著回應,“只有這樣才能順藤摸瓜摸到他們藏小孩的地方,要不然這座山這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到。”
伊達航問道“你已經把他們拐走的小孩找到了”
“找到了”那人晃了晃手,“你們在這里躲清凈,我可沒閑著,偷偷跟著他們爬了大半座山,都快累死了,拿到鑰匙立刻跑回來救你們還要被指責,嗚嗚,也太過分了。”
聽著他假哭的那兩句,松田陣平額頭青筋一跳,直接氣笑了“我們在這里躲清凈明明當時就是被你騙來的好嗎”
“哎我當時給你們指方向的時候可沒說是對的路啊,怎么能叫騙呢,明明是你們自己什么都不多問就直接過去了。”地窖外的人直笑,“明明是警察,什么人的話都信警惕心也太低了吧”
“
你不也是警察嗎”諸伏景光狠狠閉了一下眼睛,無語又無奈地開口,他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和對方多糾纏,直接道,“先把梯子放下來讓我們上去吧。”
“好吧”
這次對方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直接把梯子放了下來。
幾人松了口氣,松田陣平一馬當先先爬上梯子,誰知道在手剛剛落在地窖上,頭探出一半時忽然被人伸手攔住了。
“剛才小陣平對我好兇哦。”蹲在地窖入口位置的黑發青年眼睛可憐兮兮地一垂,手卻半點沒松,壓在最上面的位置讓對方爬不上來,“我卻這么好心地幫你打開門,是不是要收點報酬”
“報酬”要不是現在在梯子上,松田陣平簡直想和他打一架,“我被關在這里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話也不能這么講,又不是我把你們藥暈關在地窖的,門也不是我鎖上的,當然不能算是我干的。”
卡斐手一動,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個保溫杯來“我剛來的路上調的,用這個小鎮的特色蔬果汁飲品和蜂蜜酒調的新品咖啡,嘗一口嘛,嘗一口就讓你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