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許動,把手槍放下或者快點舉手投降反正是這種話就對了。”他收起手機,彎起眼睛沖著有些意外的長發男人笑道,“為了對他說出這句話,就算當幾十年警察也沒問題。”
萊伊有點意外地掐滅了煙。
原來是懷揣著要把某個人逮捕歸案的夢想成為的警察,看來和他剛才以為的不一樣。還算是個負責任的家伙。
“不許動,把手槍放下,舉起手投降”
天臺,冷徹刺骨的寒風從四面涌來,吹起了男人黑色的發絲。
一身深色的西裝將他的身姿襯得更加筆挺,那張在這幾年不斷以警界新星形象出現在各大報道上的臉顯得正義凜然。
他手中捏著的手槍正從后方抵在銀發男人的后胸口位置。
追來的公安臥底低低喘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在琴酒和莫名出現的支援身上,一團氣堵在胸口不知道該不該松。
早在半年多以前,他就靠著貝爾摩德的關系隱約了解到原來的boss被人不動聲色地篡了位,但那人頗有城府,一直寂靜到今天才動手洗牌。
組織
在短短幾天內動蕩起來,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一場震蕩持久的蛇蛻。等一切結束,組織只會蛻變成一條更為龐大的巨蟒。
而現在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
安室透略微瞇起眼睛,看向前方,他不知道是卡斐被公安安排來支援這次圍剿琴酒的行動,還是真的只是碰巧路過來幫忙。
不過理由已經無關緊要。
在琴酒已經打空手槍子彈,被逼上天臺的情況下,有警方的人出現在后面實現包圍,絕對稱得上能增加勝率的好消息。
被手槍抵著后背,琴酒連頭都沒回,只是面露嘲諷地嗤笑了一聲。
眾目睽睽下,他居然真的隨手扔掉了手中早已沒有子彈的手槍,犬齒咬著未點的煙,神色散漫地舉起雙手。
諸伏景光看著對方,眼中閃過一抹奇異。
他以為最后一定會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完全沒想過琴酒居然真的會做出這種動作。
能逮捕活著的組織成員,從哪個方面看都比剿滅有用,駐守在遠處狙擊點上的赤井秀一沉默片刻,手還是沒從扳機上移開。
他看著那位警視廳警察自己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臉,莫名感覺不太對勁。
下一秒,在倍鏡中看見對方持槍的手忽然顫抖起來,赤井秀一一頓,將目光移到了那位黑澤警官的臉上。
黑發男人原本嚴肅的表情被控制不住的笑意取代,他忽然笑出聲來,雙肩都有些顫抖。
滿心警惕的諸伏景光“”
這家伙不會是笑場了吧
以之前在警校相處時對方的性格,他甚至覺得在這種時候卡斐笑場完全有可能
“你先”安室透皺眉開口,剛說出話頭,就因為對方接下來的動作噤了聲。
卡斐笑得渾身微微發著顫,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在琴酒旁邊,原本捏著搶的那只手親昵地搭在銀發殺手肩膀上,另一只手捂著自己腹部,笑得弓下腰去。
“不行,太好笑了”
銀發男人由著他靠著自己笑了半天,見他笑得差不多了才接過搭在自己肩膀上那只手里的手槍,又伸手不耐地按著他后頸“老實點,別鬧。”
“哈哈哈哈哈哈”卡斐還撐著他肩膀在笑“我早就想對你說這句話了,沒想到真的說出來會這么好玩,你居然真的舉手投降,也太配合了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手里檢查手槍子彈的動作沒停“不是你說的”
黑發男人又沒忍住,彎下腰繼續笑起來:“誰能想到你這么配合好可愛”
男人目光看上去非常不爽。
腦內猛然涌出的答案比寒冬天臺的風還徹骨,安室透聲音不住提高了些,灰紫色的眼睛都暗沉下來“你是組織的人。”
那張自己從警校時就熟悉的面孔,此刻看上去格外陌生。
“組織的人也不算是吧。”卡斐攤了攤手。他仍然彎著眼睛,保持著那張如同面具一般的笑臉,眼睛卻沒有任何溫度,在身后直升機的探照燈下泛起一層金屬般的冷光。
男人身后,影子如同鬼魅般扭動起來。根本不會在現實世界中存在的觸手如同枝條一般破土而出,數十條、數百條,在他身后肆意伸展,如同石窟中佛像的千百只手。
纏繞、交織、伸展,投下濃重的陰影,遮天蔽日。
被觸手簇擁在中間的黑發男人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笑容肆意,灰藍色的眼睛閃出幽暗的光。
“因為我是新的boss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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