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斐瞥了一眼,打開籠子走進去繞過圍著的同事,就發現卡卡縮在木狗窩里渾身警惕的呲著牙一臉不讓任何人來靠近的模樣。
圍著的同事們感覺也很棘手,穿著厚厚的防護服上前也不是退后也不是,偏偏美洲獅卡卡最近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再使用麻醉劑了,所以一時間居然就這么僵持下來,幾個同事圍著木狗窩玩起了尬舞,一會兒伸手一會兒縮回來的。
凌斐有些好笑地湊上前去。
“怎么了,卡卡不愿意出來”
他這明擺著的話在僵持了半天的同事們耳朵里邊就顯得有些陰陽怪氣,頓時一個個的轉過頭來。
仇恒越也在其中,他一聽到凌斐這話頓時惱了,先前他就不服凌斐憑什么能夠讓花花那么聽話,居然躲過了一劫,如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總覺得凌斐這句話是單獨點給他聽的,所以直接站起來怒目而視。
“凌老師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卡卡受了傷我們比誰都著急,不像你只會站在這里空口白牙沒什么作用,卡卡是我們負責的動物,這里也不歸你管,凌老師還是去跟大老虎相親相愛去吧”
仇恒越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幾乎是瞬間打破了最近園區微妙的氣氛,也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都吸引了過來,輾轉了一下又都落到了凌斐的身上。
有他出頭,同事們即便是嘴上不說,心里都有點兒終于出了口惡氣的感覺。
仇恒越猛的站起來這么一說,等到說完了之后才發現自己講了什么,頓時略微有些后悔還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就把矛盾挑明出來,但是他的視線看到了明顯對他的話表示贊同的同事們的神色,腰桿又挺直了起來,對著表面上掌握著園區生殺大權的凌斐硬氣了。
他的話不客氣明擺是要挑明面矛盾,要是原主的話可能就直接吵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收手,但是凌斐反倒是看了看義憤填膺的仇恒越,直接嘴角一翹笑了。
“哦,所以呢趕緊治療卡卡的傷啊,你在這站著干什么也空口白牙沒什么作用嗎”
凌斐這一笑再加上回答的話,讓仇恒越頓時怒氣上頭,一時之間居然沒找出什么反駁的話。
他也確實在這僵了半天,卡卡還縮在木狗窩里不讓碰。
“你”
氣急敗壞的仇恒越捏著拳頭就想要往前沖,還是旁邊的同事立馬攔住了他。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你們這是要干嘛,想讓動物圍觀人打架別教壞動物好嗎”
同事們七嘴八舌的攔住仇恒越,不過嘴上是和事佬的話,但其實心理和動作都在向仇恒越,反倒是借著這個機會把凌斐往外擠了擠,
現在好了,以仇恒越為代表的四五個同事看起來像一個整體,站在一旁臉上帶著笑意的凌斐是一個隊。
涇渭分明。
仇恒越一開始是沖動想武力解決,但同事們越攔他,他越上頭。
看吧凌斐,所有人都站在我這邊
你被孤立了吧哈哈哈
仇恒越的得意寫在了臉上,他直接向前跨了一步,雖然手臂還被同事們拉著,嘴巴卻沒有人捂著,直接沖著凌斐大喊。
“凌老師,剛才是我說話心直口快,我這人就是這樣子你不要介意,但是現實也確實是這樣,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我們不如來打個賭。”
“如果你能夠靠近卡卡不在我們任何人的幫助下救治好他,我就跟你道歉”
仇恒越眼光閃爍,顯然篤定自己一定會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