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猴是個外國人,人如其名臉長得格外長,縮在陰影里乍一看像一個立著腦袋的螳螂,他也看了看手表,不過并沒有那么焦急。
兩人趴在這里等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其他能干的,衛星電話只能打電話不能做其他事情,他們為了保險起見身上除了衛星電話沒有任何電子產品。
但是他們手里的衛星電話顯然也是能不用就不用的。
機械手表的分針秒針咔噠咔噠的轉圈,過了一會兒之后時間終于來到了凌晨三點。
趴著都快僵了的馬猴和二狗頓時精神一振,連忙又摸了一遍手里的確保沒有問題。
與此同時,樹葉摩擦的沙沙聲也突然出現。
兩人緊繃起精神來,拿著夜視儀看向聲音的來源。
“沙沙沙咔嚓”
樹葉和枯枝被鏟斷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明顯,不多時一只晃晃悠悠的云豹就在夜視儀的畫面中出現。
這只云豹的狀態顯然不正常,就像是喝了假酒一樣走路歪歪扭扭,甚至連一慣用來減震不裂的肉墊都控制不住,走起路來弄的到處都是聲響。
二狗一看頓時裂開嘴笑了起來,放下望遠鏡之后架起同樣帶著夜視儀的架好位置。
“等等。”
馬猴卻突然伸手壓下了二狗的,自己舉著夜視儀一直仔細觀察。
“怎么了自己人沒事,凌斐那家伙又不是剛跟我們合作,之前不也是這樣到點兒了把動物趕到范圍內嗎”
“那家伙下藥可狠,我們這這次反正是取皮毛,病點就病點唄。”
二狗有些不解,同伴有些過于警惕了,雙方又不止合作過一回,要他說要他說國內動保那些人早就爛透了,早就抓都懶得抓他們。
馬猴頭也沒回,繼續保持著用夜視儀觀察的動作,趴著低聲說
道。
“凌斐沒出現,再等等。”
“哎,我說你這人想的也太多了,你們老外都這樣嗎沒出現就沒出現唄,說不定人家上廁所去了呢。”
二狗皺了皺眉頭,雖然跟眼前的這個同伴搭伙了許多年,但有時候還是不能理解對方如此謹慎的模樣。
他聽說外國搞這個搞得更兇,不應該更猖狂一點嗎他這倒好比做賊都小心,雖然說他們也確實是在做賊。
但是那哪能一樣呀,上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們這就叫合理利用自然資源。
不過到底二狗也沒有輕舉妄動,馬猴的身份比他高一點,他自然還是覺得聽話比較好。
所以嘟囔了那兩句之后他也把槍放下來,擦了擦夜視儀也跟著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名堂。
畫面之中那只腳步虛浮的云豹走路確實是不太行的樣子,晃晃悠悠走了個s線,又過會兒勉強能看出來正常的樣子。
凌斐倒是一直沒出現,也不知道干嘛去了。
馬猴比較謹慎,他把夜視儀的熱成像打開,掃了一圈之后終于在遠處看到一個貼著樹站著的感溫人影。
二狗也看到了,“你看,人擱那兒對著樹撒尿呢,你也是多想了。”
馬猴放大了一下,發現對方確實是在面對著樹站著,雙手背對著他們放在下面,松了口氣之后點了點頭。
“ok,沒問題。”
“嗨,我就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