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湊到溫郁耳邊“到時候攝政王也要回京,哥哥想提醒陛下,務必規矩些。”
聽到攝政王三字,溫郁的臉色變了又變。
攝政王蕭長陵是異姓王,溫郁得尊稱他一聲皇叔。他手握五十萬兵權,目前鎮守西北,是南楚境內溫郁最害怕的人。
雖然魏殳在朝中一手遮天可以保他帝位,但攝政王卻有可以直接造反,弒君篡位的兵力。
“陛下把那些男人都遣散了,乖順些便可,攝政王自然不會為難陛下。”
“知道了。”
溫郁神情不快,有些煩躁。他都一國之君了,還要被個攝政王約束著“魏殳,你什么時候替朕殺了蕭長陵。”
他說的是氣話,沒指望魏殳能做到。可魏殳竟然認真思索了半晌“臣盡快。”
就在這時鏡花領著穆青跟溫聽瀾進來了。
穆青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外裳破了好幾處,看起來有些狼狽,而溫聽瀾毫發無損,連發絲都沒亂,看起來清雅端正,有如玉樹。
魏茹看見溫聽瀾來了,不由嘖了一聲。
鏡花匯報道“陛下,奴婢到那兒的時候,他倆竟打起來了,冷宮庭院的樹都被砍壞了。”
也許是出于同情心,水月補充道“不是打起來了,只是穆青在被他打罷了,幸好勸阻得及時,不然這手便廢了。”
溫郁頭疼,這倆人不該看對了眼聊聊人生聊聊理想順便討論下怎么逃出去再怎么把他這個昏君給殺了嗎怎么會打起來呢。
他冷著臉,只覺氣極。
“陛下莫氣,不值當。來,吃顆葡萄。”魏茹很貼心,把剝了皮的葡萄往溫郁嘴邊送。
溫郁神色稍緩,張嘴去含葡萄,卻沒咬住,濕漉漉的葡萄一下子滾進了他的領口。
他被冰涼濕漉的葡萄弄得一顫。
“哎呀,臣妾手滑了。”魏茹夸張地驚呼一聲,趕忙伸手去找那顆葡萄。
“臣妾幫陛下拿出來。”
她像是故意的,半天尋不著,又碰到奇怪的地方,把皇帝弄得悶哼了好幾聲,濃睫微顫,又羞又惱,眼尾都染上了濃艷的緋色。
直到魏殳厲聲呵止,她才拿慢吞吞地拿出濕淋淋的手指和爛的不成樣的果肉,意猶未盡“唔,臣妾不小心把葡萄擠爛了,請陛下恕罪。”
“無礙。”
那清冷高傲不可一世的皇帝被人玩成那副樣子,一時間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大家各懷心思,卻只能看著。
溫郁被弄得沒什么力氣生氣了,他聲音悶悶的“發生了什么,你們自己說。”
穆青抬著傷手,依舊恭敬下跪。在昏君身邊待了段時間,都有些跪習慣了,即便他根本就沒有錯“陛下,奴只是遵從您的命令調教他,他卻要殺了奴。”
“你為何不反抗等著他殺了你”
“他是陛下心愛之人,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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