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拿走他吃過的餅,毫不嫌棄地大口往嘴里塞,又把水壺給他。
見溫郁遲疑,他說“干凈的,沒喝過的。”
溫郁這才喝了一口,感覺沒那么噎人了。
船順流而下行了一整夜,終于靠了岸。溫郁看到碼頭周圍許多船只掛的旗幟上寫著“越”字,大抵知道,這是到了越國境內了。
劇情越來越魔幻了,他一個皇帝,莫名其妙地被人劫持到了敵國。
穆青被冷水潑醒,帶了上來,他現在被人綁著,遍體鱗傷,灰頭土臉,卷發貼在臉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你怎么樣”他連忙把溫郁上下看了一遍,見沒什么傷痕才稍微放心了些。
可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他看到越國的旗幟,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如果溫郁出了什么事,那他
“我沒事,你呢”
穆青鼻尖一酸,他這么對溫郁,沒想到溫郁還會關心自己。他心里悶得發痛,嘴唇都顫抖了“我也沒事,都是皮外傷,不礙事。”
“那就好。”
二人在刀疤臉帶領下上了一艘大游船。
這船精美無雙,奢華至極,船身上鑲嵌著華麗的浮雕彩繪,船上仿亭臺樓閣,飛檐翹角,柱盤長龍,祥云圖紋層層相扣,錯落有致。
穆青被帶去了船艙,溫郁被帶到了畫舫外。
“大人,小的李三。”刀疤臉在絲綢質地的簾子外恭恭敬敬地問候道。
“進。”
淡漠的聲音飄了出來,刀疤臉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掀開那絲綢簾子。
他討好地對靠著舷窗飲茶的男人說“大人,人抓到了。”
溫郁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一只修長勁瘦、指骨分明的手,正捏著一只漂亮精致的白瓷茶杯。
“塞到船艙里便是。”男人風流俊逸,神情慵懶,沒什么興致。
“他還有一個同伙。”
“也塞進去。”
“他小的把他帶給您看看吧。”
男人不悅“不看,滾。”
刀疤臉鐵了心要把溫郁獻過去。他出了畫舫,伸手去拽溫郁的胳膊,又怕他太嬌嫩給捏出印子,便收回手,輕聲說“你過來一下。”
他掀開簾子,示意溫郁進去。
男人冷著臉循聲一瞥,眼神便不動了。
眼前人美到了極點,拆開看合起來看,怎么看都好看,姝麗清艷,勾魂攝魄。窗外幾縷溫柔月光落在他身上,都讓人覺得,這月光唐突了。
尤其他身上那股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矜貴、從容不迫的傲慢勁兒,沒有潑天的富貴跟遮天的權利,根本養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勾了一個笑“你這蠢狗,倒是辦了件好事。”
刀疤臉大喜,心想自己賭對了,這絕世美人誰能不喜歡啊“大人高興就好。”
“賞。”
“謝大人”
刀疤臉喜滋滋地走了,此時密閉空間里只剩下站著的溫郁跟坐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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