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簡沉默不語,只微微蹙眉。
墨子軒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咄咄逼人起來“你就說給不給吧。”
“抱歉,三弟,恕我無法割愛。”
“行,既然你不答應,那我去求母后,讓母后來做主,把她賜給我。”
墨子軒說著轉身便走。
墨行簡面色微沉,叫住了他“三弟”
墨子軒以為他回心轉意了,笑著回過頭,卻被一刀捅穿了肚子。
他張了張嘴,嘔出了一大口鮮血“你”
墨行簡面無表情地拔出匕首,又快而狠地送進墨子軒心口,這下墨子軒徹底斷了氣。
墨行簡把墨子軒的尸體連同自己沾血的衣服一并丟進了枯井。
他很快折返回來,溫聲安慰被嚇到的溫郁“別怕,有我在,誰也別想勉強你,欺負你。”
溫郁被墨行簡抱著,感覺渾身血液冷得厲害。
他覺得墨行簡太可怕了,前一秒還兄友弟恭十分卑微,下一秒就殺人棄尸面色不改。
不過,死了就死了吧,他自己都過得不好,沒那個閑工夫去同情別人。要不是墨行簡把墨子軒殺了,現在他就得自己當自己的替身了。
而且現在有個更棘手的問題“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雖然墨行簡殺人時沒人看見,但是難免被查到蛛絲馬跡,到時候他跟墨行簡都得死。
墨行簡并不緊張“無妨,不會有事的。”
墨子軒憑空在皇宮里消失了。
他一向貪玩,起初皇后以為他又出宮去玩了,可是看守宮門的侍衛并未見過墨子軒的身影。
而墨子軒消失前,可是跟太子墨臨秋交代過,要去跟墨行簡討個人的。
追查之下,果然有奴才說了些有用的。
墨行簡被皇后叫去問話了。臉皮得一周一換,舊臉皮已經不能用了,溫郁便待在房間里,安安靜靜地畫新的用。
就在這時,只聽得如意一聲大叫“太子殿下,您不能進去”
溫郁還沒反應過來,一把長劍就橫在了他脖子上。
他背對著墨臨秋,畫臉皮的手都僵住了。
墨臨秋看著銅鏡里被映照出的絕世容顏,不由把椅子一轉,讓溫郁轉過身來。
結果親眼見到的比銅鏡里還要好看萬分。
那容妃傾國傾城,跟她一比也不過如此。
他看了下一旁剛畫好的臉皮,霎時了然。他捏著溫郁的下巴,直把那塊肌膚捏得通紅,聲音又冷又邪“難怪墨行簡舍不得,原來你長這樣。”
溫郁被他帶到了東宮后寢。
墨臨秋抬手一推,溫郁就雙手后撐,坐倒在了地上,鋪了毯子,并不冷硬,但是墨臨秋居高臨下,帶著審視的目光,讓溫郁有些不舒服。
作為原著主角攻,溫聽瀾的深情忠犬,墨臨秋有多英俊自然毋庸置疑。劍眉星目,高鼻薄唇。但是要想俏,一身孝,看過了墨行簡那披麻戴孝的清俊模樣,溫郁便覺得墨臨秋好像也不過如此了。
“說吧,墨子軒在哪兒不管是死是活,只要你說出他的下落,孤便饒你不死。”
地上的女人雪膚烏發,唇紅齒白,雙眸瀲滟,冰肌玉骨,清冷稠麗,姿容絕世。墨臨秋本要重刑拷問,突然就有些憐香惜玉了,要是讓這完美的身體落了疤痕,多少有些可惜了吧
哪兒有謀殺了皇子還能活的,溫郁才不信,只能咬死自己什么也沒干“我什么都不知道。”
溫郁努力地夾了夾嗓子,但是依舊是男人的聲音,只是比平常嬌氣了些,以至于把墨臨秋耳根子都聽軟了。
“好好說話”他踢了下溫郁的膝蓋,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