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郁在酒店住了兩天,順便在網上找房子。他實在懶得一處處去實地看房了,沉言租過房子,應該能給點建議,他便給沉言打了電話。
沉言很是高興,說他住的那棟樓剛好有房子在出租,就在他隔壁,設施齊全,環境安靜,交通也很便利,離學校還近,就是房租貴點。
溫郁在這世界的錢已經花不完了,不在意租金,他很快就跟房東簽了半年的租賃合同。
他回宿舍收拾東西的那天,三個室友不敢阻止,手忙腳亂地幫他,又小心翼翼地道歉哄他,哀求他別走,溫郁沒有理會,拒絕了他們要送他的請求,讓搬家公司把他的東西都搬走了。
他們又不死心地跟到了樓下,要幫溫郁把東西搬上樓,但溫郁已經雇了人幫忙了,不需要他們。
“我說了我不喜歡男的,你們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們這樣我也很困擾,我沒法回應你們的喜歡,還是你們故意想這樣讓我愧疚難受”
三人連忙否認,他們絕沒有那種想法。他們反省那天做得太過火了,不知道怎么才能讓溫郁回心轉意,只能不停地道歉。
“真心覺得抱歉的話,就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否則咱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溫郁這話說得很絕情,三人聞言有如喪家之犬,只能黯然離去。
溫郁也不想傷害他們,但是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人一輩子那么長,時間會淡去一切,他們一定能忘記他,找到真正彼此喜歡的人的。
999可以化成人形,裝修布置房子什么的簡簡單單不在話下,溫郁只要坐在沙發上等就好了。
他沒有去上課,不然一定會碰上謝俞白,到時候又得不清不楚了。
但是他一個人待了幾天,開始都沒出現什么問題,后面卻莫名其妙地開始掉眼淚了。
他不想哭,但是眼淚不受控制地一直掉。
為什么我會哭
渴膚癥獨處時會情緒低落,非常地不安跟躁動,所以也很容易哭。
我沒有覺得情緒低落,也沒有覺得不安,更沒有躁動。
那我就不清楚啦。
我還以為我的病已經被他們治好了。
治不好的。設定里你跟受做過后會短暫地正常一段時間,現在可能時效過了吧。不過我會去跟總部請示的,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兩個病也太奇怪了吧。
溫郁本來沒什么感覺的,哭著哭著突然忍不住委屈起來了,他抱著枕頭窩在沙發上,蹭得衣服都凌亂不堪。他好想有人來摸摸他,親親他。所以當沉言邀請他去他家吃晚飯時,溫郁答應了。
學弟狀態正常,還是直男,也沒有喜歡上他,稍微用用緩解一下應該沒關系的吧。
“學長,你怎么哭了”
沉言看著站在門口可憐兮兮的溫郁,急忙讓溫郁進來,給他倒了杯溫水。
溫郁眼
圈通紅,滿臉淚痕,眼眶里還蓄著淚,鼻尖都泛著紅。他似乎哭得太投入了,寬大衣領滑到了右臂處也沒發現,澀情地露出雪白圓潤的掮頭。他咬著唇,單薄的身子因為抽泣而不停顫動,握著玻璃水杯的細白指尖都暈出了粉色。
春光旖旎,要把人誘惑死。
沉言提不起那種心思,只覺得學長哭得他心都要碎了“發生什么了跟我說說好嗎。別難過,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幫學長解決的。”
溫郁嗚咽了一聲“沒發生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很心煩,忍不住一直哭,覺得好難過,好孤獨,沒有人要我。”
沉言松了口氣,學長應該只是渴膚癥發作了。
“那我抱抱學長好嗎”
“唔,好。”
沉言得了應允,去拿走溫郁手中的杯子,溫郁卻因為身體發軟,不小心把杯子給傾倒了,薄透的布料泅開一大片水漬,緊貼在了他身上。
這下不得不把衣服舍棄。
沉言坐在沙發上,把溫郁抱進懷里,像上次一樣讓溫郁坐他褪上。不同的是,上次溫郁是背對著他,這次溫郁是正對著他。
他輕聲安慰著“學長乖,不難過了,沒有人不要你,起碼我一直都在。”
溫郁靠在他懷里,腦袋暈乎乎的,只想獲得更多的關心跟愛護。他緊摟著沉言的脖子,哽咽著,溫熱的眼淚滾落在沉言的頸窩。
“這樣不行,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