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愚看的只是小學級別的教學視頻,認知還不完全,所以才會叫自己老婆吧。溫郁這么想著,簡單教了下它光腦的用法,讓它自己去找資料學習。
它的褪已經分化出人褪的樣子了,它很快適應了如何用褪走路,擁有了自理能力。實驗室已經不適合它待了,溫郁便讓它住在自己家里。
他當然不會跟它住在一起,他住宿舍。
很奇怪,明明它學習能力很強,學的內容又廣泛又復雜,但它看起來依舊有種清澈的愚蠢。
而且似乎也沒有覺醒異能。
不過挺好,笨笨的好掌控也好騙,沒異能更好,溫郁也不用擔心被它控制意識了。
上次它應該是無意間觸發了異能,給了溫郁一個喜歡被添的意識,好在異能還不夠強,溫郁只沉溺了一會兒,很快脫離出來了。
如果它真能穩定控制,那太可怕了。
只能把它拴起來,再蒙上眼睛。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只是發生了一件非常不幸的事。
期末到了,希文不得不回學校參加考試,然而他乘坐的星際航班失事墜海,無人生還。
雖然只相處了一個月,但是希文還那么年輕,溫郁感到很惋惜。因此當溫愚詆毀希文是怪物讓他不要傷心時,他罰溫愚跪了一整晚。
溫郁要去琳瑯星一趟。
主要目的是申請一艘星船,這樣才能帶著溫愚逃出蔚藍星系,抵達荒星。
上次去聯邦中心開會,上頭已經說了,一個月后會把溫愚接走,所以得在那之前行動。
琳瑯星的氣候跟銀環星完全不一樣,溫郁抵達的當晚,剛洗完澡就水土不服,發燒了。
不太嚴重,38c,但溫郁體質不太好,依舊覺得酸軟無力。
他躺在酒店的冷白大床上,渾身滾燙,吐息灼熱,臉頰燒得紅暈暈的,鼻尖都有些紅,他覺得好累,眼皮都抬不起來,濃密睫毛無助地耷拉著。細軟的額發被汗濕,嫣紅的唇瓣微張著,艱難喘息。
他閉著眼睛,微蹙著眉,燒得意識都模糊了,他感覺心口有一團火,快把他燒干了。他吃了退燒藥,但藥效沒那么快。退燒貼也不管用,他感覺退燒貼都被他弄熱了。
好想洗個冷水澡,但是那樣病情會加重。
突然,退燒貼被人取走,冰涼的手覆上了溫郁的額頭,很冷,像是剛從冰水里撈出來的。
但對于發著燒的溫郁來說,剛剛好。
比退燒貼好用多了。
溫郁蹙起的眉舒展開來,呼吸漸漸平緩。
他想盡快散熱退燒,下意識地將那冰涼沒有阻隔地,放在了那團心火上。
對方微怔。
溫郁覺得還遠遠不夠,沒辦法馥蓋完全,他只能帆來復去地帖,想讓其帶走所有溫度。
完全當成了降溫的工具。
好在工具聽話地由他使用。
要是能全馥蓋就好了。
對方很快如溫郁所愿。
單手是不足夠的,好在他不止兩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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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郁覺得自己好像被清涼的海水裹著,浪花溫柔地簇擁著他。
他只知道很涼快很舒服,根本不知道他現在的樣子有多澀。
降溫效果很好,溫郁的體溫很快恢復如常,意識也清醒了,代價是身上全是髒兮兮的透明沾夜。
濃重的石楠花味。
他緩緩地睜開眼,結果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被一只冰冷的手遮住了。
只知道,是個年輕男人,好像很好看。
如果溫郁能看見,他會看到一張俊美無儔冰冷如水的臉。
眉鋒利,唇薄削,幽藍瞳仁淡漠深晦。
飛機失事后,海怪提前變異成人了。
視覺是被剝奪了,但體感還在,溫郁能感受到身上的東西。
像在被無數張觜同時賣力地添歾著。
一張都授不住,更何況是無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