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藍有點被無語到。
一旁的保鏢有些憋不住笑意,尤其是在這一大一小面面相覷時,他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好幾張兩人站一起的照片給余夫人發過去。
五六歲的小孩已經到了去幼兒園的年紀,對話交流不說流暢,但也不該和小白萊一樣拿嗯和哦來糊弄人。
余藍對白蒔的家庭了解得不多,但也能猜到大概,她應該出生在很偏僻的地方,家里對她并不重視,接受過教育,但程度不深。
她們在一起時,白蒔才十八歲,余藍本來準備送她去上學,但才聯系好學校人就不見了。
沒想到消失幾年后,她帶回來的小孩連說話都沒學會。
她是怎么把自己過得這么慘的。
余藍心底泛起一絲不悅。
“好笨的小孩。”余藍摸了摸小白萊的頭發,淡淡說道。
這兩天白萊聽得最多的就是“笨”這個字,她熟練地反駁,“我不笨。”
余藍唇角略微勾起,轉身走向棉花糖車卻沒有停住腳步,而是停在了賣氣球的小攤面前,挑了個小狐貍氣球走了回來。
她將氣球系在白萊的手腕上,低聲道“送給你。”
說完起身離開。
狐貍氣球飛得很高,小白萊伸手夠不到,又不知道拽著繩拉下來,只能舔著嘴唇仰著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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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蒔順著遛崽繩找到小白萊時,她仰著頭看氣球看得脖子都酸了。
一看到白蒔,馬上跑了過去。
小狐貍氣球隨著她的跑動在空中一上一下地飄著。
“自己買的”
白蒔有點意外,她將小白萊抱起來,一邊往回走一邊隨口問道“今天和幾個小朋友一起玩了”
白萊嘰哩咕嚕用妖語將剛剛發生的事都和白蒔說了,著重表達了棉花糖真好吃想天天吃的要求外,就是對余藍說她是笨妖崽的控訴。
甚至給自己買了糖還放得那么高,讓她根本吃不到。
白萊邊說邊抬眼看著小狐貍吞了吞口水。
白蒔沒注意到白萊的小動作,也沒在意她的控訴,漫不經心地問道“除了說你笨之外,還聽懂什么了嗎”
小白萊將頭埋進白蒔的頸側,不說話了。
“沒事。”白蒔不走心地安慰道“我剛來人界時也總被人說笨。”
雖然她在幼崽時期上過人類社會觀察課,但是真的到了人界后,周邊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她當時與余藍住在一起,做什么都懵懵懂懂的,被女人攬在懷里點著額頭說了好幾次笨。
突然回憶起之前的事讓白蒔難得走神,但又很快收斂思緒。
小白萊沒有被白蒔安慰到,她趴在白蒔的肩上,抓著手腕上的繩子玩了一會兒,意外地把小狐貍氣球給拽了下來。
她一愣,連忙伸手抓住。
小狐貍比她的腦袋都大了,白萊一臉期待地伸出舌頭,對著小狐貍的耳朵舔了一口,隨即表情變得古怪。
呸。
一點也不好吃。
難怪放得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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