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就是。”
余藍語氣平靜,但了解她的白蒔能從中聽出一絲怨氣。
白蒔聳聳肩,十分懂得分寸,沒有繼續惹怒她。
“你想進娛樂圈可以和我說。”余藍對沈歸禾的事不想輕輕放下,直截了當道“沈歸禾就算能帶你入圈,但也給不了你什么資源。”
“我知道啊,她就是想勾引我而已。”白蒔不甚在意道“我對她不感興趣的。”
余藍心底的煩悶意外地被安撫了,連表情都緩和了許多。
茅草屋沒有配置浴室,要去旁邊的小院里借用,白蒔抱著小白萊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回來后余藍還在房間里沒有走。
小白萊喜歡她的新墨鏡,睡覺時也要戴著,卻被白蒔無情鎮壓,生氣地將頭埋進枕頭里,沒多會兒就睡熟了。
茅草屋的床不算太大,白蒔側躺在白萊身邊,一眨不眨地盯著余藍,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皮膚白得似雪,光滑又細膩,“你還不走是打算在這里睡嗎難道節目組沒有給你安排房子”
余藍面不改色地說道“沒有,這里的空房子本來就不多。”
白蒔有點驚訝,但也沒有細想,見時間很晚了,就隨手拍了拍床,道“不嫌棄就擠一擠吧。”
她說完將小白萊往自己這邊挪了挪。
余藍瞥了一眼睡在中間的小白萊,抿了抿唇,有些想說什么,又忍了下來。
她側躺著,與白萊保持著一點距離,過了會兒,低聲道“不能將她抱到里面去睡么”
白蒔閉著眼睛,道“為什么”
余藍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就聽到白蒔又說道“你想挨著我睡,和我交配”
余藍低聲怒道“白蒔”
她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警告。
白蒔悶笑出聲,像是覺得有趣,語氣中的笑意久久不散,沒心沒肺道“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睡在一起也不能交配的。”
余藍冷著臉閉上了眼,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真是沒一句話是她愛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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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妖族很適應人類的作息時間,很快就睡熟了,反倒是余藍沒有絲毫睡意。
小白萊睡著睡著就往余藍這邊滾過來,又被余藍用手指輕輕推到了白蒔那邊。
白蒔睡覺沒有那么老實,以前和余藍在一起的時候,睡到半夜時常會滾到她的懷里來。
這次也是,睡得熟了,手臂都壓在了小白萊的身上,幼崽直接被壓進了被子里,呼吸都變得不通暢了。
白萊掙扎著哼唧了幾聲,直到壓在身上的手臂被余藍拿開,才老實下來。
余藍捏了捏白蒔的手腕,略微起身,將她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里。
床頭燈未關,借著昏黃的光線,余藍望著白蒔熟睡的臉,目光細細地打量,指腹輕輕地撫在她的唇角上。
這是臉色紅潤,會笑會鬧,健健康康的白蒔。
她想,自己真是永遠都無法做到不心疼她。
即使一句解釋沒有,即使她對她們的這段感情并不認真,但也看不了她帶著小白萊去寄人籬下。
也看不得她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受委屈。
余藍的指尖順著白蒔的唇角向下,點過她的下巴,滑過脖頸輕輕貼在上面感受著她跳動的脈搏和溫熱的體溫。
床下突然傳來響聲,余藍轉頭看去,只見小白萊隨手扔在椅子上的小星星墨鏡正浮在半空,在余藍看過來時,啪嗒一聲又掉在了椅子上。
余藍一怔。
屋內除了白蒔和白萊的呼吸聲外,陷入了極度的安靜,椅子那邊沒有再出現詭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