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是看稀奇來的。
倒是顧老七和顧牧的舅舅這兩家,聽到說顧牧娶了老板的女兒,開著小車回來了,頓時動了心思。
雖然他們都和顧牧家里有過很多的不愉快,可是想著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顧牧應該也已經忘記了。
現在顧牧發了那么大的財回家,要是把他巴結得好了,得到他的照顧,日子豈不就過得非常的舒適了?
就說不給他們錢,讓他們的子女能夠去煤老板的礦上當個小頭目什么的,比在外面打工,豈不要強上很多?
正是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情,等到顧牧一下山,就開始搶人了。
要不是這大夏天的天氣實在有一些熱,這兩個老人怕中暑不敢上山,他們可能要在顧牧母親的墳前演一出搶人的親情大戲。
看到顧牧下山,身后跟著一個戴墨鏡的大漢,一看就像一個混社會的人。
還跟著一個穿著很漂亮衣服的年輕漂亮女人,一看那衣服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再想想停在顧牧家門口的那臺車——怎么也得值個一二十萬吧?
看著這樣的派頭,可不是發達了嗎?
兩個老頭頓時心里熱了,眼睛也紅了,就想要搶到這一位財神爺。
他們在這里互相揭發著對方當年對不起顧牧和他媽的事情,越說越多,一些陳年舊事都被提了起來。
其中有一些是顧牧已經忘記了的,還有一些是他不愿意想起的,更不愿意被當著那么多人提及的恥辱往事。
現在這兩個老頭越說越過分,旁邊幾十個人看的倒是津津有味,顧牧卻是臉色非常的難看,突然間怒喝一聲:“你們夠了!”
兩個老頭都嚇了一跳,拉著他的手也都松開了。
顧牧對他舅舅說道:“我媽是你的親妹妹,我應該尊重你,可是你當年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值得我尊重,但凡你當年對我媽好一點,稍微的看顧一點,甚至不需要你看顧,不去做那些傷害我媽的事情,我媽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早,一天福都沒有享過。”
他舅舅又羞又愧,說道:“我那個時候……我那不是糊涂嗎?我早就后悔了,小牧,你就給我一個補過的機會吧。”
顧老七得意洋洋的說道:“姓王的,我都跟你說過,我們顧家的人就是我們顧家的人,流的也是我們顧家的血,跟你們姓王的沒有任何關系,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又對顧牧說道:“小牧啊,雖然七叔當年有些事情上做的事對不起你,可是再怎么咱們都是一家人,流著一樣的血——”
“可千萬不要這么說,”顧牧冷冷的說道,“我可是從小就聽你罵我野種、雜種長大,可不配跟你流同樣的血。我們以前不是一家人,現在不是一家人,以后也不可能是一家人,我家房子的院子門窗都是你弄走的吧?很好,這事我們有得說叨。”
顧老七呆了一下,說道:“小牧,你怎么說也是我五哥的兒子,血濃于水,我們是怎么都沖不開的一家人……”
“少來,”顧牧冷笑著說道,“我離開這里的時候,也不是三歲的小孩子,誰對我怎么樣,我心里有數得很。以前不是一家人,以后怎么可能會是一家人?顧七叔,你是你,我是我,這一點你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