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那些家里子女在外面找到了好工作的,是不是還會寄點錢過來,讓他們日子過得更加的滋潤。
當然,他們所謂的滋潤的日子,也就是很平常的生活,每天未必都能夠吃上肉,物質文明,精神文明都欠奉。
可至少不用那么的忙碌,休閑的時間多了很多,這就是很大的進步。
當然,他們對于金錢還是有著挺大的渴望。
雖然自己生活不用愁了,可是還為兒女們的事情發愁。
他們用不了多少錢,但是他們在外面生活的兒女卻能用很多的錢。
有需要成家的,有需要買房子的,有生了小孩子的。
這個時代,對于那些在外面闖蕩的人來說,大多數都處在焦慮之中。
社會底層的人焦慮,中產階級也一樣的焦慮,特別是還有很多媒體販賣著焦慮,鼓勵著消費,攀比,讓整個社會都處在一種巨大的焦慮之中。
這也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那些在農村的留守老人們,他們感受到自己子女擔負的巨大的壓力,也想能夠給他們減輕壓力,而且他們也需要更多的錢。
從和這些村民們的聊天中,顧牧也大概了解了他們的生活,也有一些理解他們為什么對自己這么殷勤了。
現在這個社會,確實都有挺大壓力的。
沒有多少人能夠活得自在。
有機構算過,在華夏的一線城市想要獲得真正的財務自由,需要兩個多億的資產。
華夏國內能夠做到那一步的寥寥無幾。
也就是說大多數人都是不自由的,都掙扎在苦海之中。
顧牧在幾個月前也是那苦海之中掙扎的人,實際上那個時候他一個月的收入已經是屬于這個國家比較高的收入了,但還是看不到一點未來的希望。
也許能夠放棄自己的**,放棄跟別的人攀比,很多人都可以過得很悠閑,甚至過得很詩意。
可是這一點很難做到,大多數人都在這個焦慮的社會之中活得很辛苦。
顧牧自己確實是從那個苦海之中跳了出來,但是他沒有獲得自由,而是掉進了另外一個更加恐怖的深淵。
本來是有一些同情這些村民,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面臨的情況,他更同情自己了。
如果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夠讓這個組的人都富裕起來,他倒也愿意。
可是并沒有那樣的法子。
靠著自己給他們塞錢,那沒有辦法讓他們富裕起來,只會培養出一批好逸惡勞嗷嗷待哺的巨嬰。
鄉親是鄉親,也沒有關系好的那個地步。
本來要休息的,可是這些鄉親一個個的過來探望,整個下午都在陪那些人聊天。
到了晚上的時候,組長也回來了,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那個修墓的老板。
他們還從鎮上帶回了很多的菜,要好好的款待顧牧。
這個組差不多每一家都去了一個人到組長家里吃飯,又是一場大熱鬧。
晚飯之后,顧牧、組長、還有修墓的老板三個人聊了很長的時間。
在那下午的時間里,老板就已經弄了一個墓地的設計圖出來了,跟組長說的差不多,顧牧看著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