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著酒,他又向趙佳佳說起了和婷婷的往事。
以前他也和趙佳佳說過,不過說的只是一部分,是婷婷對不起他的一部分,是他忍辱負重嘔心瀝血的那一部分。
但是這一次他也說到了兩個人相處之時,一些比較美好的記憶。
雖然那樣的記憶并不多,但并不表示不存在。
“真羨慕你呀,”趙佳佳說道,“至少體驗過愛情的滋味,雖然那愛情并不是那么的美好。我這輩子,可體會不到那樣的滋味了。”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顧牧說道,“傷人,太傷人了。”
又對趙佳佳說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不用受愛情的折磨。”
趙佳佳嘻嘻的笑了起來,說道:“顧牧,你這么說話,是會被人打的。”
“你別誤會,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真的。”顧牧說道,“那個東西就是個騙人的玩意兒,它欺騙你的大腦,告訴你那就是愛情,告訴你那就是幸福,其實狗屁都不是,都是自己騙自己。”
“但是我也想自己騙自己一回啊。”趙佳佳說道,“人要是太理智了,什么事情都直接看到本質,將熱戀當成是一次多巴胺的分泌,將人都當作是碳水化合物,豈不是太無趣了?”
“你說得倒是很有道理,”顧牧道,“太理智了也沒有意思。”
又嘆息著說道:“幸好我讀書不多,不明白那些大道理,可以很糊涂的活下去。”
喝著啤酒,越聊越深入,顧牧又向趙佳佳說起了苗苗對他的誤會:
“那個丫頭她以為她表姐是我叫人殺掉的,所以她看到我之后就非常的不高興,跟著我過去,就是要問是不是我做的那件事情。”
趙佳佳驚訝的說道:“我的天,她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對呀,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顧牧郁悶的說道,“雖然她表姐做的那些事情讓我很不高興,但是還沒有到我要找人謀殺她的地步,而且我也犯不著啊。”
“主要是犯不著。”趙佳佳說道。
她又問顧牧:“那你跟她解釋開了嗎?”
“解釋開了,”顧牧說道,“大概她也只是有一些懷疑,并不是特別的肯定。如果是那么肯定,大概早就找上我了。跟她解釋了一下,我沒必要做那樣的事情,然后向著她發了一個毒誓,她就相信了,也向我道歉了。”
“但是,我看她跟著你一起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有一些不好看,”趙佳佳說道,“是不是她還有著什么別的心事啊?”
“額……”顧牧愣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有什么心事,很長時間沒見過面了,對她那邊的情況不是特別的了解。”
“你跟那個苗苗關系很不錯吧?把她安排在這么一個重要的職位上。”趙佳佳又問道。
“還好吧,跟她表姐在一起的時候,她表姐老是欺負我,她還會幫我說幾句公道話。”
說到這個話題,顧牧突然就感慨了起來,又道:
“其實很多時候那個丫頭都是向著我的,她表姐另外找了一個海歸也是她告訴我的,要不然我還蒙在鼓里呢。”
“這就難怪了,”趙佳佳笑著說道,“我就納悶你跟你前女友都已經分手了,怎么還把前女友的表妹給安排在這樣的地方。”
“那丫頭也挺不容易的。”顧牧說道。
“你沒有跟她睡過覺吧?”趙佳佳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顧牧一下子睜大了眼睛,說道:“跟她?怎么可能呢?你開什么玩笑?我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想法。我跟她表姐在一起的時候,她老是叫我姐夫,我也就將她當妹妹一樣的看待,怎么會有那樣的想法呢?”
“你不是在騙我吧?”趙佳佳猶豫著問道。
顧牧苦笑:“我有必要騙你嗎?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很容易就弄清楚的,你也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騙你跟騙我自己有什么區別?”
“那倒也是。”趙佳佳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