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頭子給干掉”,這話聽在趙佳佳的耳朵,臉上頓時變了顏色。
“老頭子”三個字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肯定指的是汪永源。
一個做兒子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可是大逆不道,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禽獸不如。
雖然,趙佳佳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汪永源能夠早一點死,顧牧確實可以早一點繼承了龐大的資產,并不是一件壞事。
可是,這不是一個做兒子的應該說出來的話。
哪怕是一個做私生子的,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看了由衣一眼,尷尬的笑道:“這人喝多了醉的跟豬一樣,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聽都聽不明白。”
“是呀,完全聽不懂,”由衣小心翼翼的說道,“也許是在抒發桑托斯先生成功當選總統的興奮之情吧。”
心里卻感到有些心疼——讓顧牧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是汪永源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她忘不了當初蘇綺死的時候,顧牧恐懼得半夜做噩夢時的樣子。
心疼,但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表現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由衣的回答讓趙佳佳安心了一點,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覺得他也應該是在說這個。”
怕顧牧又說出什么胡話讓由衣聽了進去,說道:“你把他弄過來也不容易,現在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伺候他也可以了。”
“好的,趙小姐。”
由衣恭恭敬敬的向趙佳佳鞠了一躬,然后離開了這個房間。
送了由衣出去,關好房門之后,趙佳佳回到了浴室,顧牧泡在浴缸里面,臉上還露出癡癡的笑容,像一個幾歲的孩子一樣。
趙佳佳蹲在了他面前,問道:“你為什么想要干掉你爸呀?”
“他是個老畜生!”顧牧來氣了。
“你怎么能夠這么說你爸呢?”趙佳佳不高興的說道,“就算是他拋棄你們孤兒寡母的不應該,可是后來他不是補償給你了嗎?那么龐大的資產,讓你來繼承,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狗屁補償!”顧牧氣沖沖的說道,“這個老畜生哪里有安什么好心?他將所有的資產交給我來繼承,可不是為了什么狗屁的補償我,他是看上了我年輕的身體,想要拿我的身體來做換腦手術!”
趙佳佳一呆。
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給了她巨大的震撼,她再有想象力都不會想到,人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個做父親的,居然想著要和自己的親生兒子做換腦手術。
“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你是聽誰胡說的?”她問道。
她沒有辦法相信這樣的事情。
“為什么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呢?他就是那樣的人啊!”顧牧說道,“他將他兒子給殺了,他將他孫子也給殺了,還將他孫子的腎換到了他自己的身上,這樣的事情都能夠做出來,我只不過是他的私生子,他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這個絕對不可能!”趙佳佳說道,“虎毒不食子,何況于人?你別要聽一些居心叵測的人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