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言走后,薄云璟直接坐到了宋簡的對過。
顯然他是打算和他深入聊一聊。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以直接問我。”男人的長腿交疊,雙臂環胸凝視對面。
他隨隨便便一坐就有總裁審視下屬的氣勢。
被他沒任何鋪墊地道破這件事,宋簡的臉上微微浮現出尷尬。
“我找顧知言本來是想和他商量誰來當公主那事兒。”宋簡故意不去直視他,頓了頓又說“后來聊著聊著就想打聽下關于你的事情。”
“很正常,我那天和你弟弟單獨待在車里,我也會想問你的事情,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會對他感到好奇嗎”薄云璟看出宋簡的局促,先撫慰了他的情緒。
聽他說完那話,宋簡有些疑惑“你跟我弟弟打聽我”
“隨便聊了聊,他沒和我說你小時候的糗事兒。”
“我小時候可沒有那些”跟他爭論這個沒意義,宋簡索性噤了聲,換個話題問道“我問顧知言你為什么會做噩夢,但他沒說,方便告訴我嗎”
“可以說,但你聽了不要害怕。”薄云璟先給他打預防針。
旁人看見的他身居高位,總是光鮮亮麗,理應被眾星捧月長大,可誰又知曉他發生過多少慘痛的經歷。
那些傷疤,薄云璟半分都不愿和人提及,他不需要被人理解,更不想收獲同情的眼神。
哪怕是對宋簡也一樣,讓他心疼不必用過去的經歷作為武器。
宋簡搖搖頭,很認真看著薄云璟的眼睛,“我不會怕。”
薄云璟考慮了會兒該從何說起,他自然不會細枝末葉都跟宋簡講明白,只要讓他了解個大概就可以。
沉思片刻,男人才緩緩出聲“在我三歲和七歲的時候,分別經歷過兩次不同程度的綁架,第一次犯人單純是想要錢,沒怎么折磨我,拿到贖金后就放人了,但第二次,綁架我的是個亡命之徒,他是我外公的一名手下,有間歇性的精神病史,入職的時候隱瞞了”
說話間,薄云璟悄悄將放在桌上的手移到桌下,不想被宋簡看出他的指尖在微顫。
宋簡沒有錯過那蟄伏于眼底的凜冽寒光。
他有預感薄云璟接下來會講什么,手立刻伸過去要握住他的,“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說了。”
薄云璟看著宋簡的手,睫毛眨了下。
他的腦海中在這一剎那也浮現出一只手,從海里伸出來,不停地拍打著海水向人求救的手
可惜,并沒有人救他。
下意識別過頭,薄云璟急速吞咽下心底的慌亂,繼續說道“我被那個男人關在了一個有兩具尸體的破舊不堪的房子里,那個房間里全都是揮之不去的尸臭味。他昨天剛殺了自己的妻子和三歲多的女兒,只因為他了解妻子是個并不安分守己的性格,突然間懷疑女兒并非親生,去做了dna檢測,沒想到驗證了猜測,之后立刻動了手,而綁架我是臨時起意,他
想拿這筆贖金去周游世界。”
這個男人也沒有怎么折磨我,只情緒發作的時候拿木棍敲我幾下來發泄,拿皮鞭抽了我幾道,讓我回答幾個他提出的問題,在我外公給了他一千萬的美金之后,他便放了我,開啟了逃亡之路。這件事情在兩天時間內便得到了迅速的解決,甚至連我在夏威夷度假的父母都不知情,瞞著他們直到今日。后來犯人也被警察抓到,判處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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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璟每個字都說得輕描淡寫。
事實上,那個變態的男人做得遠不止這些,他更享受帶給他精神折磨的快感,當著他的面奸尸、分尸,將頭、手腳、腰身、腿腳全部分割還不滿足,居然還要割下耳朵、舌頭,挖出眼珠,并強行逼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