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后可以保守點。”
“那樣就是純情戀愛了,但我和你之間又沒有感情,除了上床,還能做什么呢。”
簡短一句,像刀劈開了林墨嶼的心臟。
他沒病也要被他氣出病來了。
“宋祈,你最好牢牢記住今天所說的話。”男人帶有仇視的眼神瞪著面前的人,“不要后悔。”
扔下這四個字,他轉身離開。
宋祈凝視他的背影,目光極其平靜。
果然驕傲得不堪一擊,再牢固的城池也經不起蓄意摧毀,他不過隨便一說,便承受不住了。
無所謂,反正他本來也沒對他抱有希望。
接下來的日子,林墨嶼都沒再聯系宋祈,距離寒假還有一個月,他全身心投入到復習之中。
只是,宋祈沒料到還會再碰見展逸寒。
被林墨嶼打斷小腿后,他一直在家休養,這都快倆月了,走起路來還跛著腳。
那天是在校的最后一日,宋祈簡單收拾好行李,準備坐公交回家。
他一出校門就看見了展逸寒,明明之前是很令他驚艷的長相,如今只覺得反胃。
再好看的皮囊,如果靈魂是骯臟的,那也沒用。
宋祈本想無視他,可展逸寒從人群中發現他,硬是攔在了他的面前。
“宋祈,我連續二天來這兒了,終于偶遇你了。”展逸寒堆砌虛偽的笑
容,不當面跟你說一聲對不起,我實在過意不去。”
“真對我感到抱歉,不如去公安局自首,說你涉嫌猥褻罪。”
宋祈懶得跟他多說,越過他徑直向前走,卻不想展逸寒追上來,告訴他“我知道你和我舅舅再無可能了,他馬上要訂婚,以后就算我想追你也沒人阻攔。”
展逸寒這話里摻著威脅的意味,以為宋祈會怕,卻不想他冷笑一聲道“我反抗的下場大不了就是被你弄死,你有種現在就動手。”
宋祈的氣場完全變了。
表情比以前更加淡漠,平等地厭惡著世間一切。
展逸寒的腳步頓在原地,怔怔望著他遠走的背影,竟沒有追上去的勇氣。
宋祈的寒假也沒閑著,除了之前的游戲代打還在做,又給自己找了個度假村的兼職,地點就在他家旁邊五六公里的地方。
那一帶的海域清澈,每到冬季,會吸引大批白鷺、海鷗等鳥類來此棲息,度假村利用這得天獨厚的優勢,打造了一處樂天場所。
有天然溫泉、垂釣池、保齡球館等諸多娛樂項目,本地許多富二代最愛來此地放松。
宋祈的工作就是在保齡球館里打打下手,排列好客人打亂的保齡球,給放回原處,比較輕松。
以防被好色之徒盯上,他故意剪了齊劉海,戴了副黑色粗框眼鏡來掩蓋顏值。
這樣一來,顯得極其木訥。
林墨嶼訂婚的事情似乎已經板上釘釘,宋祈也在無意間聽客人談論過,對方是房地產大亨的兒子,海外留學歸來,與林家門當戶對。
既然還沒訂婚,一個月前又是誰給林墨嶼發信息稱呼那人為“未婚夫”未免太著急了點。
宋祈每天的生活都很充實,平靜地在度假村工作到年底,按部就班完成手里的任務。
領導對他頗為照顧,基本不會給他派什么重活,仔細觀察的話,言語之間甚至透露了恭敬。
宋祈是很敏銳的人,他不相信這社會上會有那么多好心人,單純因為他看起來身體虛弱就對他特殊優待。
這其中有何隱情,宋祈大概能猜到。
但他并不急,作為拋下魚餌的人,他要做的只是牢牢握住手里的魚竿,暗中觀察何時收線,其他的事情都用不著他來操心。
眼看著就要到除夕,這般順遂的狀態終于被打破。
“你是不是沒長眼啊知道我這雙鞋多少錢嗎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在給一位富二代端酒時,對方沒接穩,不小心潑在了他限量版的球鞋上。